监,实在太可惜了。
亦失哈心里摇摇头,却忙喜气洋洋地道:“奴婢哪里敢有什么看待,不过奴婢以为,这对皇孙有莫大的好处。”
朱棣颔首道:“是啊,既可磨砺一下瞻基,也是让瞻基收获人望。张卿为了他的外甥,真是操碎了心啊。”
亦失哈干笑道:“奴婢听宫外人说,这民间有舅舅大似天,外甥坐上边的说法……”
朱棣来了兴趣,于是好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亦失哈却是有点为难地道:“其实奴婢也不甚懂,听他们随口说的。”
朱棣似乎心情很好,对亦失哈没有见怪,只道:“朕越发觉得,张安世这个小子,实在多智而近妖,比较起来,他比姚师傅还更高明一些啊!”
说到这里,朱棣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透出了几分落寞。
自打姚广孝圆寂之后,朱棣对姚广孝甚是怀念,这姚广孝在朱棣心目中的份量,自是极重。朱棣对张安世如此评价,可见一斑。
想了想,朱棣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几步,才道:“这份旨意,也恩准了吧。还有……太子在河南,也不必急着回来。朕听闻他在河南差事办的不错,很有几分朕的气象,那就让他好好地呆一些日子,体察民情吧。”
亦失哈忙道:“奴婢遵旨。”
朱棣随即饶有兴趣地站了起来,道:“和州……来……取舆图,朕好好地看看。”
亦失哈自然是忙去了。
很快,直隶的舆图便送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这应天府与太平府之间的和州上头。
随即,只听他自言自语地道:“和州倒是不大,虽名为州,却不过是一个县罢了。人口也不多,只区区数万户而已……这地方……拿来瞻基试试手,倒也不错,此地距离京城,也不过一日半日的功夫……嗯……”
…………
太平府里,大量的人员开始流动。
今日还是一个一等吏,转过头,就被清吏司喊去谈话,然后,收拾东西,就准备去某县担任县丞。
所以,现在这栖霞这儿,隔三差五就有人放鞭炮。
张安世则命人开始招考文吏,又从各大学堂的毕业生中,开始挑选人员。
此时,朱瞻基则已是新官上任,好在他任职的地方多,便立即体会到了当初张安世让他在各地任职的好处了。
几乎奏报上来的任何事,他虽未必精通,却也大抵能够知道一些底细,下头的官吏们所奏报的事,也几乎没办法对他隐瞒。
毕竟,这位皇孙从前就干过这个,你还想糊弄他?
不过很快,朱瞻基便开始警惕起来。
而后,朱瞻基心急火燎地寻到了张安世。
而张安世此时,却在与一个个即将要赴任的官员进行谈话,所以会客室里,竟有不少人在候着。
朱瞻基居然没有冲进去,而是到另一处会客室里静候,直到张安世与其他人一一谈完,他才进入张安世的值房。
张安世笑吟吟地看着朱瞻基,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才施施然地道:“怎么样,新官上任感觉如何?”
“阿舅……”朱瞻基脸上表情很是认真,答非所问地道:“你听到消息了吗?”
张安世道:“什么消息?”
朱瞻基道:“现在各省人心浮动……”
张安世哦了一声,显得较为平静。
“浮动就浮动吧……”
朱瞻基却有些佩服这个舅舅了,于是道:“大家都说,迟早其他地方,都要和河南关中一样,到时……非又要杀个人头滚滚不可,还有人,四处妖言惑众……”
张安世一听,骤然之间,居然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