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肠子什么散落一地,唯有脑袋连着胸膛部位会完整些。
唐廷萼大吼着,将身上一根肠子扔得远远的,然后拼命抺去唐延福脸上的秽物,发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然死去。
“啊!”
唐廷萼仰天大叫,其声痛苦无比。
……
“好好好!”
相比明军那方,流贼这边却是欢声笑语,李自成等人已走下高台,就那样策马,在火炮后不远看着,看那些闯营炮手,基本上都是以前投降的明军炮兵,不断的对着曹变蛟军阵开炮。
这些投降的明军炮手,平日在闯军中好吃好喝,堪比老营待遇,特别此时各当家看着,更是拿出吃奶的力气,看家的本领,拼命的轰射,打了一轮又一轮。
他们基本上是三人一组,一人瞄准点火,一人提出发射完的子铳,一人又填入新的子铳,如此循环不停,当然,有的佛郎机还有铁扣,用来闭气,只要注意火气外泄事宜,佛郎机炮,打得确实比红夷大炮快多了。
看着曹变蛟军阵那方烟尘笼罩,大小炮弹不断呼啸过去,流营各人皆是哈哈大笑,看着官兵挨炮,就是爽快啊,早前的郁闷,争执,也全然一扫而空。
革、左各人,此时也变了嘴脸,革里眼贺一龙大笑道:“多亏闯王坚持,义军才有这时,老贺我惭愧啊。”
老回回马守应道:“闯王能人所不能,心思坚毅,这个盟主,名副其实。”
左金王贺锦、改世王刘希尧、乱世王蔺养成等人,也是连声赞同。
李自成哈哈大笑道:“也是各当家的同心协力,才有了此时的痛快!”
闯军每次开炮,四面贼兵就如潮欢呼,各人精神气,又回来了,看着那边,李定国叹道:“几十万兵马,最后,还是要靠火器。”
孙可望深有同感,说道:“是啊,火器。哥哥总觉得,这仗,越来越不同了,日后我们也要有火铳,更要有火炮。”
看着前方,李自成喜悦的同时,心中也重重松了口气,早前的布局。为最大程度麻痹曹变蛟等人,闯营将收罗的火炮,尽数集中在毫州,离此时战场颇远。
加之此时道路难行,便是比红夷大炮轻许多的佛郎机炮也一样行得缓慢,战场又一路变动,这佛郎机炮。就走得更慢了。
毕竟道路难行之处,人腿马腿可以从容而过,火炮就不行了,毕需依官路而行,随便走叉一条路,都是巨大的麻烦。战场上的形式,也容不得义军轻松等待,若不是这几日苦战,最大程度拖住曹变蛟前行,或许他们早突出重围跑了。
为今日之事,自己可谓苦心孤诣,火炮一路过来都有重兵保护不说。为防止先前突围的王廷臣劫持火炮,更集中二万马兵对付他们,好在,这一切都有了结果,天意,还是站在自己这边。
……
“什么声音?”
王廷臣猛地勒住马匹,仔细倾听,慢慢的。他脸色变了:“不好,是炮声,流贼的炮声!”
他猛的环顾麾下疲惫的将士,喝道:“曹帅正被流贼炮轰,我们必须马上去接应他们!”
十七日,王廷臣突出重围后,当日就赶到夏邑。然后一边巩固城池,一边派人到开封城求援,但此时官场效率,加上时间短暂。那边还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归德府知府李振珽,虽然得知此事非常吃惊,也立时答应了王廷臣的使者,愿意派遣兵马到马牧集接应,再远,他的部下就不敢走了,连二位伯爵都难当数十万流贼兵锋,他们区区一些当地守兵,哪敢深入重围?
不过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颇为难得,王廷臣布置完夏邑之事,挂念曹变蛟安危,还有自家的新军营,顾不上多休整,十八日,就率自家的骑兵,一直在流营外窥探,意图找到能接应被围大军的良机。
只是,闯贼显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