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兰服了自己,安静的守在一旁,时不时拿起扇子替主子扇风。
胭脂将叶灼疆吩咐熬好的汤药端上来,侧头好奇的看自家夫人一眼,嘴角微微咧开,“夫人,咱们疆主子的药对你的头疼病有效果吗?”
“还好。”顾樱伸出纤柔的手指,目不斜视的端起药碗,仰头悉数喝下。
疆公子这药比林氏开的方子还要苦上十倍。
胭脂看得咋舌,忙将果脯递上去,“夫人,吃点儿甜的。”
顾樱摇头,继续低眸专注在纸上书写。
她与世子每五日通信一次。
距离上一次通信已经过去四天。
按理,她昨日会收到世子的家书一封,可到现在世子的书信也没到她手里。
也不知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已经让人去问了。
她心中莫名有几分不安,写完家中日常琐碎,又絮叨了几句念宝,随后,便顿住了尖,不知该不该将江隐还活着一事告知世子。
忖度几息后,她还是决定先提醒一下世子注意江隐。
可刚一提,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是该注意,可注意什么呢?
以世子的能力,江隐怕是不能动他半分。
江隐对她的威胁,唯有上辈子那些不堪的往事。
顾樱嘴角微抿,心口又有几分难忍的酸涩浮了起来,其实只要她……心中不在意那些过往,江隐也拿她没办法。
可她实在做不到……她太爱世子,害怕失去他,又不想让世子知道那些肮脏的过去。
还有她的孩子……
孩子会出生,会长大,会厌弃她这个不堪的母亲。
只要有江隐这个隐患在一日,她便一日无法安生度日。
她不敢深想,闭了闭眼,放下毛,将信纸折好,“银兰,让人送去历城吧。”
老国公和世子爷驻守在历城,算算时日,东黎与羌族之战已至白热化阶段。
她不能在这时候乱了世子的心神。
银兰接过书信,“夫人,昨日世子的信怎么还没到呢?莫不是世子在前线出了什么意外?”
顾樱轻扯唇边,“不会的。”
她是活过一次的人,江隐书房里的军报也不会有错。
世子与羌族这一战打得非常漂亮。
再过三个月,羌族便会被赶回珠木山以北。
银兰欲言又止,自家夫人是个有主意的人,她也不再多言,拿了信往外走。
顾樱疲倦的叹了口气,“胭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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