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该笼络人心的时候,至少他虽然年幼,使人担心,却可以给人一点希望。
于是李东阳便含笑道:“陛下年幼,还是先筳讲吧,国家的大政,不是这个时候说的。”
众翰林也就不好继续往刚才那话题说下去了,耐着性子又说起了王莽新政,而朱载垚则是面带愠怒,像是小孩子置了气,好在他很有修养,虽是年幼,却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筳讲结束,朱载垚已是饿了,正待要回后宫吃NAI娘的母RU,他年纪不小了,却还爱这调调,也算是保持着童真。
谁料翰林们退去,刘喜正待要抱起他,李东阳却是刻意留下,微笑道:“殿下可以听老臣一言吗?”
朱载垚挥手让刘喜退下,道:“刘师傅有什么要说的?来,刘伴伴,给李师傅赐坐。”
刘喜给李东阳搬了个小锦墩来,李东阳坐下,捋着须,带着几分慈爱地看着朱载垚,旋即道:“太子殿下,老臣已经伺候过几代天子了,太子殿下想必也听说过弘治先皇的事迹吧,先皇在时,对臣下总是如沐春风,让人铭记在心啊,哎……”
朱载垚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大家都说先皇好,可先皇好在哪里呢?”
李东阳深深地看了朱载垚一眼,便道:“先皇无论臣下是否失言,都绝不会严词厉色,素来温文尔雅,于是臣下们才敢放言,即便先皇不采纳他们的建议,也使人能体会到先皇的慈爱之心。”
朱载垚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下,不由道:“噢,本宫明白了,是不是方才本宫就算是不喜朱师傅的话,也不该对他严厉,是不是?”
太子很聪明,孺子可教,李东阳又是个极耐心的人,这一点上,谢迁和刘健都远远不如他,李东阳颌首,接着笑道:“太子真聪明。”
“可是……他们……”朱载垚虽然懂了李东阳的意思,可还是有些不服气。
李东阳却是笑容可掬地道:“而至于镇国府的事,臣民疑虑,也是情有可原,殿下,治大国如烹小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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