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做奴的,当然是心有如焚。”随即又道:“太后娘娘听说郑贵人病了,也命敬德给郑贵人问个安,顺道儿给郑贵人带个话。”
太后的话就是懿旨,郑妃那里敢怠慢,立即道:“敬德公公为何不早说。”
敬德板起脸来,正sè道:“郑贵人,太后说,我大宋的祖制,一向后宫不干涉政务,外朝的事,若是有人敢牵涉,太后定不轻饶。”
若说太皇太后的话还算是婉言的劝慰,太后的话就十分不客气了,郑贵妃勉强lù出来的笑容不禁加僵硬,却不得不道:“臣妾知道了。”
敬德看了郑妃一眼,继续道:“郑妃好生记住了,好好伺候陛下,太原的事和郑妃没干系,不要去打听,不要和陛下说什么,不能哭闹。”
郑妃一时呆住,却只好噙着泪水道:“臣妾知道。”
敬德也不客气,又朝太皇太后点头:“娘娘,老奴告退。”
太皇太后的脸上看不到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站起来道:“天sè不早,哀家也先回宫了,郑妃,注意自己的身体,太后的话要记在心上。”
太皇太后和敬德都要走,其余的嫔妃也就不好再留,纷纷站起来寻了个理由,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方一道儿出去。
郑妃待所有人走远,整个人一下从楚楚可怜变成了冷若冰霜,眼眸中掠过几分怨毒,她旋身进了内室,欠身坐下,几个内shì立即跪到了她的脚跟。
郑妃淡淡地道:“方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都听到了。”
郑妃哂然道:“她们这是联起手来作nòn我。”
“贵人息怒。”这些都是郑妃的心腹内shì,这时候也跟着着急了,这宫里各处当职的内shì,其身份都与自家的贵人有莫大的干系,比如杨戬,因为日夜陪着皇帝,当然是呼风唤雨,敬德跟着太后,在宫中也是二号的人物,郑妃这两年得宠,所以不少里的内shìjī犬升天,在宫里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人物,如今眼看郑妃一下又跌落到了谷底,哪个心里不焦急?若只是一个冷妃的内shì,在这宫里头只有被人呼来喝去的命,一辈都别想抬起头来。
再加上郑妃收买这些人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他们在外头的亲眷也都在郑家里头做事,没有郑家就没有他们的今日,郑家和郑妃完了,他们也别想有好果吃了。
郑妃冷笑道:“息怒?息个什么怒?她们这是要bī着我不声张,乖乖地听她们摆布。”她阖着眼,冰冷地道:“可是这口气,我一定要吞下,这个仇,我却一定要报。”
内shì们什么都不敢说,只是跪在郑妃的莲足下一动不动。
郑妃怨恨地道:“从今日起,谁都不要声张,郑家的事和本妃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去问,不要去听,也不要luàn说话”
内shì纷纷道:“奴知道了。”
郑妃道:“都下去吧。”
众人散去,这后宫,一下变得出奇的安静,连一向喜欢串én的几个嫔妃居然也都安份了,大én不出二én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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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这边,姜敏接了敕命,顿时也是ō不着头脑,陛下不会不知道自己和沈傲的关系,怎么突然让自己做这钦差,去锁拿沈傲?
姜敏心里,其实也有点儿着急,沈傲突然杀了郑国公,这件事是任何人都万万想不到的,这消息传出来,举朝哗然,可谓是议论纷纷,姜敏接了这敕命,犹如接了烫手的山芋,沉思了片刻,决定第二日清早就出发,只是在出发之前的当天夜里,他并没有直接回家打点行装,而是叫人抬了轿,直接往卫郡公府去。
卫郡公如今已是天底下除了沈傲之外炙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