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王侯,身为郡公,又掌握中书省,与李邦彦分庭抗礼,很是风光得意。不过石英一向谨慎,所以行事一向低调,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淡忘了这中书令,只记得有én下令李邦彦。
姜敏通报一声,便径直进去,他隔三差五总要来这里一趟,所以én房认得他,轻车熟路地带他到了一处小厅,姜敏跨槛而入,便看到石英端坐在那儿喝茶,另外一个居然是晋王赵宗。
晋王居然也来了,姜敏心里迟疑,想,这晋王一向疯疯癫癫的,和卫郡公并没有多少jā情,怎么今日突然来拜访?满腹狐疑之下,却也不急于揭晓答案,先向晋王和卫郡公行了礼。
晋王哈哈一笑道:“你便是那姜敏,本王记得你,你明日要去太原,是不是?”
姜敏道:“是。”
赵宗喝了口茶,又道:“实话和你说了,沈傲斩了郑国公这狗贼,实在大人心,我那皇兄也是个糊涂人,明明做了一桩好事,居然还要下旨意锁拿,真是是非不分。”
这句话悖逆至极,也只有晋王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赵宗经了上次的事,对郑家深痛恶绝,听了沈傲杀了郑国公,是拍手叫好,又听到赵佶已下旨意锁拿沈傲回京,立时又觉得他这皇兄实在不太公道,只恨不得斩郑国公的是他这晋王。
石英怕赵宗再说出什么悖逆的话,连忙移开话题,对姜敏道:“姜兄来这里,可是为了沈傲的事?”
姜敏道:“正是,有些疑问要请郡公解huò。”
赵宗哈哈笑道:“本王也是为了沈傲的事,是太后让本王来的,太后让本王来找卫郡公,给你带个消息。”
姜敏一时糊涂了,这事儿怎么又扯到了太后的身上?
石英解释道:“姜兄现在是不是在想,陛下特意派你去锁拿平西王,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要试探什么?”
姜敏的心事一语被说中,苦笑道:“就是为了这个事,陛下知道老夫和沈傲的关系,怎么会特意点了老夫去?”
石英与赵宗不由相视一笑,石英道:“陛下就是因为知道你和沈傲的关系,所以叫你去的。”
姜敏反而加糊涂了,他掌握了半辈刑名,对其他的事倒是想得不深,于是求教道:“只是不知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意?”
赵宗撇撇嘴道:“我那皇兄是让你放手去好生照料着姓沈的家伙,让他在路上不要出了差池,母后也是这个意思,让本王来,就是要告诉卫郡公和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天还没塌下来。”
赵宗的话却是没人肯信的,姜敏又不是傻,晋王一向没谱的很,哪里敢听他的话,眼睛看向石英,道:“卫郡公怎么看?”
石英想了想,道:“晋王说的没错,陛下的心意多半就是如此,你不必有什么猜疑,好好做自己的事就是。”
姜敏顿时轻松起来,喝了口茶,笑道:“这么说,陛下的心意是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