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并希望陛下将太原的事查个水落石出,若当真是罪臣有罪,罪臣愿意伏。”
赵佶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不禁恼怒地道:“朕要的不是水落石出,要的是相安无事,你有没有错,只要认了,就仍旧是平西王,这样岂不是好?为什么一定要争这个义气?你当朕为你写这一份奏疏容易吗?好,你要御前审问,朕就遂了你的心愿,到时候若是你当真有罪,朕也决不宽恕。”他怒气冲冲地说了几句话,后语气缓和下来,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朕也不好干涉,罢罢罢,由你吧。”
赵佶显出了几分疲态,有气无力地坐在椅上,喝了口茶,慢吞吞地又道:“再过四天就有御审,要不要朕让沈骏来看看你?让你见见孩?”
沈傲沉默了一下,这个素未谋面的孩,他倒是真想见一见,可是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一切的事,都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罪臣也会给陛下一个jā代。”
赵佶点点头,宽慰他道:“你不必忧心,朕的心里还是向着你的,郑妃那边,朕不会偏颇她,你好生在这里歇息,多读读书,读书养xìn,说起来朕让你去太原,却也辛苦了你。”说罢站起来,道:“天sè不早,朕要回宫了,你想打雀儿牌?”
沈傲失笑道:“我和那两个胥吏开玩笑的。”
赵佶不由哂然笑道:“到了这个关头,你居然还开玩笑。”说罢扬长而去。
沈傲静静地在这屋里坐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请罪书,将这请罪书丢进炭盆去,书册立即燃烧起来,出一股浓烟。沈傲也站起来,失神得想要出去,可是随即又苦笑,这知道自己如今还是待罪,这屋岂能说出去就出去?于是又坐回去,喝了口茶,对外头道:“来人,来人。”
朱时立即小跑着进来,作偮道:“殿下有何吩咐?”
沈傲严肃地道:“本王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决心不找你和六儿打雀儿牌了。”
朱时哭笑不得,连忙道:“殿下体恤小人,小人心中感jī不已。”
沈傲道:“不过话说回来,呆在这里真没什么意思,能不能为本王请几个唱曲的来?”
朱时目瞪口呆,道:“殿下,这不太好吧?”
“不好吗?”沈傲理直气壮地道:“本王又不是狎妓,只是听听曲儿,有什么不好?犯官就不能听听曲儿,陶冶陶冶情à吗?”
朱时犹豫了一下,道:“小人得和上官禀告一下,殿下少待。”
这朱时忙不迭地去寻堂官,堂官听了,不禁道:“大理寺又不是青楼酒肆,这成何体统?”
朱时低声下气地道:“那小人去回绝了平西王?”
“hún账!”堂官大骂道:“你方没见陛下亲自来探监吗?这样的人,你敢回绝?你有几颗脑袋?不过……”他阖着眼道:“若是真寻了青楼nv来,难保又会有人说三道四,既然是犯官,那就按犯官的规矩办,教坊司到处都是犯官的nv妻妾,不如去请几个姿sè好的来,能吹拉弹唱的。”堂官咳嗽一声,正sè道:“让她们来给犯官沈傲讲授她们的身世,让犯官沈傲知道触犯我大宋律的害处。”
朱时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想,果然是读书出来的老爷,说话就是不一样,教坊司的是犯官的nv,平西王是犯官,这不是和尚尼姑一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