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没那么多讲究。
他到底是拿出一副银针。
男人问:“有酒精吗?”
“有。”医生说着,拿出一瓶酒精,给男人。
男人用酒精把银针消了毒。
掀开时昕肚子上的衣服,找准穴位,扎了几针。
然后再给她把脉,确定脉象平和。
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唐七忙上前问道:“我媳妇能好吗?她会不会有事?”
贺松元看着唐七这狼狈的模样,说道:“大人应该是无大碍了,就是孕妇肚子里的孩子,需要卧床静养,你是要吃医院的药,还是吃我开的药?”
唐七看看诊所的医生,对他推诿的模样,实在没什么信心,对男人说道:“吃你的药。”
贺松元道:“我的药都是中药,喝起来可能比较苦,你们在县城有住处吗?
还是去我家?
孕妇要静养保胎,最少要卧床静养七天才能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我在县城的宾馆开了一晚上的房间,想着明天就回山里老家,没想到会出这事。
我们能住你家吗?
你安心,我给钱,或者票据都行,可以吗?”唐七央求着说道。
贺松元点点头:“我家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奶,去我家,让我奶奶给你媳妇换身干爽的衣服,免的她伤上加病。”
“好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唐七忙不迭的答应。
被人抢了生意的医生,也没说什么。
这种他帮不上忙的病和伤,他一般都会推荐去桂市。
他就是个刚毕业的医学生,自己都是看书本学来的知识,他不敢往人身上用啊!
所以别人给他分担了这个责任,他求之不得。
两人又拖着板车去了贺松元的家里。
让贺松元的奶奶给时昕换了身他奶奶干爽的衣服,唐七去宾馆拿了他们的行李。
还有吃食,当是诊金。
他之前摸了时昕的口袋,她口袋没有票据。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里,被河水冲走了。
如今,两人所幸从发洪水的河流里爬了出来。
半夜唐七就睡在时昕的身边,怕她有个万一,自己也能照看的了。
身边一有动静的时候,唐七立马醒了过来。
察觉到身边的人在摸索东西,他道:“昕昕,你别动,我去点个油灯,免的你摔了。”
唐七下床,点了油灯,房间里燃起一丝昏黄的亮光。
唐七回身问道:“昕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了吗?还是想上茅房?会不会发烧?”
唐七说着,抬手要摸时昕的额头。
只听啪的一声,唐七的手被时昕拍掉。
唐七一愣,看向时昕的眼睛。
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陌生的,是戒备的。
完全不似以前懵懂憨憨的样子。
他想着是不是那个清醒的时昕回来了。
他正踌躇着想解释,他不是故意要打她的。
而时昕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窖。
只听她道:“你是谁?”
唐七到嘴想解释的话一噎。
他干涩的说道:“我是唐七,昕昕,我是你男人,你丈夫。”
时昕做脑袋疼,捂着额头道:“我头疼,不记得你,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
唐七听到她这清晰的问话,心里的不安更加浓郁。
她如今说话条理清晰。
还不认识自己,她......清醒了。
改造窒息婚姻,是束缚还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