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心念念、却被朕关在冷宫里的女儿。
朕不能杀你,但是朕可以一点一点喝光你的鲜血!”ii
江行烈每说一句,费仲的眼睛就瞪大一分,即便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但是他却依旧死死的攥着拳头,捏着手指,任由残破锋利的指尖,戳破肌肤,渗出鲜血。
下一秒,江行烈突然眼眸一撑,眸光一凶,随即低下头,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费仲的脖颈上。
“皇上!皇上!”
躺在一旁的联营见到江行烈竟然如此发狂到了,生啖人血的地步,忍不住大声呼喊了起来,希望能够唤回一些江行烈的理智。
然而他的声音,此刻却如蚊蝇鸣叫,丝毫入不了江行烈的耳。
牙齿咬破肌肤的那一刻,江行烈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怪异的兴奋,在身体里蠢蠢欲动着。仿佛有无数头蛰伏着的野兽,瞪着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的咆哮着,叫嚣着,渴望着。ii
他们渴望着鲜血,渴望着费仲的血液。
而当温热的鲜血顺着费仲的血管流出,进入到口中的那一刻,江行烈身体里的那些个野兽,竟然一个个的都兴奋不已的咆哮了起来。
之前让他发狂到痛不欲生的头痛,也在这一瞬间,奇迹般的消失了。
费仲的血液仿佛带着一种魔力,顺着口腔进入到江行烈的血液里,竟然让他整个人的都平静了下来。
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舒展开了眉间的郁结,餍足贪婪的表情,像是在享受着人血带给他的慰藉。
而费仲,却只能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瞪大了一双眼睛,任由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点一点的被江行烈夺走。
只是这一刻,江行烈也好,躺在地上的联营也好,却谁都没有注意到,费仲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一抹幽暗的光亮。ii
费仲的血液让江行烈身体里的蛊虫子虫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悄无声息,仿佛睡去了一般,再无声响。
而江行烈整个人,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并没有丝毫的震惊和不适,反而是平静的,慢慢将嘴从费仲的脖颈上抽离开来。
抓着费仲的双手,也是没什么感情的骤然一松。
原本就虚弱不已的费仲,被喝了不少鲜血,整个人更加虚弱了。
他重新被扔在地上,像是一块破布,静静的趴在那里,好像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就能将他带走。
而江行烈则是挺直了脊背,眸光幽冷的睨着费仲。
他慢慢抬起手,在唇边擦拭了一下,随即放到眼前,平静的看了一眼。ii
鲜红的血刺进眼底,却丝毫没有带起一丝丝涟漪。
江行烈似乎对于自己喝人血的行径,一点都不感到恶心、也不感到震惊可怖。
他甚至还贪婪的将沾有鲜血的手指,放进嘴里用力吸、吮了两下。
饶是从未曾登基开始便跟在江行烈身边的联营,此时此刻,都已然震慑恐惧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甚至不能动弹的,就那么怔怔的跌坐在地面上,好像一块石头。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江行烈。
眼前的江行烈,明明样貌、气势、还是那个他侍奉了二十多年的江行烈,可是却又那么陌生。
联营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攫住了一般,完全呼吸不了。ii
他的皇上,他们西凉的皇上,竟然,生吸人血!
一瞬间,恐惧从脚底板腾升而起,迅速蔓延至身体的四肢百骸。
不是因为吸人血,而是因为看见了江行烈吸人血的自己,是否还能有名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想到这里,连赢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来人!”
已经彻底恢复常态的江行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