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安帝听闻此事后,许是不愿落人口舌也赏赐了不少珍稀药材,并派了太医入住太子府,以备随时随地给他看病医治,倒也算得上恩宠了。
纪砚尘对这一切都不甚在意。
他穿着里衣走进浴池,敏锐发现雾气氤氲中有一个身材修长、气质如玉的背影。那人身着一袭黑衣,懒懒靠着池边立柱,姿态随意而散漫,不是别人,正是贺成江。
纪砚尘脱衣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不紧不慢继续动作,直到脱光了才慢慢走入池中,任由温暖的池水将自己包裹。
而全程,他都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一寸寸游移,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与占有,连浴池都好似被那眼神盯得粘稠暧昧起来。
纪砚尘无声潜入水中,手臂滑动池水,水波轻轻荡开。
贺成江的目光随波纹移动,黑沉不见底,如同隐于暗处的野兽,只等猎物冒头,便要一口咬住那脆弱的咽喉。
哗啦!
清瘦的身影冒出头来,水花将岸边沾湿,倒映着昏黄烛火,令那暧昧不清的氛围更加灼热。
纪砚尘双手搭在池边,湿答答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胡乱交缠,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给他理顺。
他懒懒抬眸,眼神在雾气里朦胧,不甚真切,却偏偏让人觉出些难言的旖旎。
“你就准备一直这么站着吗?”
他声音很轻,挠在心尖,痒痒的,像是某种暧昧的暗示。
贺成江眼神幽深,忽而走到池边蹲下,抬手拂开他肩头黑发,看着那被衬得白皙莹润又在水雾中蒸出几分艳色肩臂,忽然很想在那白玉般的手臂上留下几个属于他的印记。
他这样想着,自然也这样做了。
纪砚尘猝不及防被拉出来浴池,肩头更是毫无征兆落下一片亲吻。
亲吻缓慢而缠绵,沿着肩头往上,最后落在唇上,带着淡淡的苦涩药味,席卷唇舌,仿佛要借着这个动作将无形的爱意顺着喉咙送至胸腔肺腑。
纪砚尘被吻得呼吸艰难,浑身燥热,喉间不受控制发出低低轻哼,却都尽数被人吞没。
贺成江慢条斯理,一点点尝尽他唇舌每一片角落后才终于肯放开:“殿下刚才是在邀请我吗?”
纪砚尘平缓着呼吸,因为刚才的亲吻,眼稍眉角都沾染上了稠丽的欲色,他对贺成江挑挑眉,声音极尽缠绵:“是又如何?”
贺成江笑了,一身黑衣因为刚才的缠绵被打湿大半,湿答答贴在身上。
他一双眼紧盯着纪砚尘,忽然擒住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带,意有所指:“既然是邀请,殿下就该直接点,比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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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应声落地,片刻后入水声响起。
纪砚尘眼角泛红,忽然觉得浴池的水温变得更加滚热,连带着那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也变得难以承受的烫。
可偏偏他被抵在池边肌肤紧贴,被迫承受着侵略气息十足的亲吻,吻的他神魂都仿佛飘在空中,随着四周摇曳的火光荡漾起伏。
“贺成江。”纪砚尘于间隙中哑声开口。
贺成江一边吻过他的脖颈肩头,一边懒懒回应:“嗯。”
纪砚尘轻哼,眼角被逼出濡湿泪意,恍惚中搂紧了他的脖颈,理智尚存半分:“你今天为什么会入宫?”
贺成江顿了顿,轻柔地舔吻他的眼角:“当然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
不知为何,纪砚尘就是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不管是什么……
贺成江似是有所察觉,胸腔震荡传出低笑,声音极低:“我心疼你,不愿看你被皇上为难,特意去给你解围的,这个答案怎么样?还满意吗,阿砚?”
纪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