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不肯跟他在一起,这件事一定也是义父心里难以言说的痛。
他可能不介意他同女子春风暗渡过,却真的介意他有个属于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虞兮想,在心里感概人非草木,终究难逃一个“情”字,母亲如此,义父和斐冷邪如此,屈曼殊亦如此。
二人越喝越放得开,后来干脆把酒杯换了小盏。
后来又聊起各自对母亲的思念,两人都红了眼圈。
“若不是立场不同,或许是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虞兮酒量不错,可喝了太多的缘故,也觉得头晕乎乎的。她伏在桌上大为感慨。
斐孤辰对她的温柔,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曾让她反感。
二人喝着酒扯些闲话,竟也觉得很是投缘。若不是斐孤辰效忠鞣然,她打心眼里真的愿意有这样一个温柔的朋友。
“你只存在于我听说的故事里时,我也以为能同你做朋友。”谁知,你这样美丽,这样与众不同,这样魅惑人心。斐孤辰魅惑的眸子里像点了一盏灯,亮晶晶地盯着虞兮的眸子看。他只说了前半句话,余下的一般,在心里暗暗补上。
虞兮似懂非懂,慢慢的便困得阖上了眼睛。
斐孤辰看着这个伏在桌上睡熟的小人儿,解了自己的披风为她盖在身上,脸上的神色温柔至极。
二人开始饮酒时已经到了子时,此时天都要亮了。他吹了灯,借着熹微的晨光看着她恬睡的模样,根本舍不得挪开眼。
又过了许久,外面已经有了鸟鸣声。斐孤辰依依不舍再三,终是推门去了。
此刻屈沧溟正在书房等他,也是一夜没睡。斐孤辰借酒问话只是他给屈沧溟的一个借口,这个谎,还是要由他自己来圆。
屈沧溟等得焦急,他真的太需要知道凤国新兵器的秘密。一见斐孤辰就单刀直入道“怎么样,可问出什么没有?”
斐孤辰忙收去眼底温柔的神色,换上一副愁容。
“这个女人狡猾得很,无论我怎样问,都没能套出什么来。”他无奈道,“后来还趁她喝醉,问了武器的做法,她的嘴太严,根本只字不提。”
屈沧溟登时泄了气,颓然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简单,被你唬两句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