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都不约而同望向了她。
然而她手上举着一柄伞面过于大,遮挡了大半面目,令人看不见她说话的语气神态。
“我等亲眼所见,这人分明他卫苍灏所杀,什么凶器——”
廖文昌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想起来,那一支暗箭的确是他们的,如今武将被杀,若真要翻起旧帐来,这一支箭的来处也难以说清了。
他也不傻,既然诬陷不了对方,也只能暂时先咽下这一口气,但等着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卫苍灏道:“便是我杀的又如何?”
霸气的声量震聩人耳,他道:“你若有胆,那便一战!”
廖文昌一下就没声了。
旁边的斗篷男子这时走近了他,暗暗低语了几句。
“哗啦哗啦”,一阵粗大锁链被拖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被廖文昌他们挟持控制的七搜战舰脱离了主舰连贯,开始各自驶开朝着黑岛的海岸线方向航行。
“卫大当家的,此事咱们就暂时先搁着吧,你既应承下我阻拦我们,那就最后遵守承诺,否则你弟弟的性命与船上那些船兵的生死,我便不敢保证了。”
廖文昌拂袖转身入船舱内,而他身后的黑色斗篷男子的视线从始至终都紧盯着徐山山身上,似审视跟怀疑着什么。
随着距离的拉远,卫祈耀挣扎着朝前奔前几步,大声喊道:“徐山山,你说过的……不会翻船!”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估计也就只是徐山山跟卫祈耀两人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徐山山撑起伞,张了张嘴,用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卫祈耀耳中:“放心,有我在,不会翻船的。”
他愕然,左右看了看旁人,问:“你听见什么了吗?”
看押他的人没理他发神金,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这时卫祈耀才知道,徐山山是真神了。
他就知道她当初肯定是故意被抓的,他都听房英杰说了,她一人能单挑地下层上百个囚犯,还不带掉一丝血的,而楼明霄那小子在她手上更是被玩得跟孙子似的……
这就很癫了。
但也很爽了。
但他哥……知道他未婚妻是这么不好惹的人物吗?
他觉得……他估计是不知道。
或许等他知道的时候,绝对会大跌眼镜。
徐山山视线扫过卫苍灏沉思时转动的玉扳指,从腰间掏出一瓶药,然后走近他。
原来打算上前讨论正务的一众船员滞步了,他们内心虽着急正事,但是……更八卦他们当家的终身大事。
虽然徐姑娘一身囚服,与锦衣玄袍的当家不太相衬,但两人同框的画面不知道为何却该死的和谐呢?
徐山山知道卫苍灏不待见自己,只道:“你手臂的伤很深,血未止,我这里有自配的伤药,较一般大夫的药效要好,你可需要?”
她倒也不勉强他,只表达了自己试图回报他相救的行为。
卫苍灏的确挺烦徐山山的,以往但凡相处,对方不是满嘴胡言就是疯疯癫癫,如今退了婚,这精神状态好似变得稳定了不少。
“拿来。”
卫苍灏伸手。
她将药瓶放在了他的手心,其间没有任何肌肤触碰。
然而在她缩回手时,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隔着一层衣袖。
他却没有给自己上药,而是垂下眼睫,将黄白的药粉倒在她被捆绑过的手腕处,那里一圈红肿磨破了皮。
这一点伤于徐山山而言没放在心上,但卫苍灏却注意到了。
随即他又将药瓶还给了她,并不受用她的东西。
卫苍灏一与徐山山拉开距离,他的属下便一道簇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