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医师为他疗伤,有谋士出谋划策,有汇报情况……
他对徐山山的态度很是淡漠,人多嘴杂,他甚至不与她多言一句。
她被排挤到人群的外围,但意外的是,却很快有人来安排她的住处,她被带到船舱,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
没多久,有人送来了干爽的衣裙与水食。
毛毛道:“山,那个邪师好像认出你了,我听到他对那个八字胡须说,你身上有古怪,像是他要找的人。”
找的人?
观他身上与寻常人不同的戾气,他应该是那个吴机的同门了。
徐山山感觉到船启动了,卫苍灏虽“答应”了廖文昌不阻止对方行动,但却还是跟随着上去,他定然是有什么打算。
“既然怀疑,想必很快就会来确认了。”
她开始褪下湿黏的囚服,换上一套女子裙衫,通体一系很黯淡的青绿色,麻棉布质地,虽然不柔软,但却很轻薄合身。
在这满船都是男人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件女子的衣物,倒也是稀奇。
这只能说明……这艘船住过一名年轻女子。
她将湿发松散披于肩后,随意撕了条白带绑扎起来,额头碎发弯曲蓬松,柔和了面颊轮廓,整体清新随性,慵懒淡然。
徐山山正在倒茶,刚送到嘴边,唇边便溢出一丝笑意:“来了。”
毛毛看向舷窗外:“他想杀了你。”
“他倒是想啊。”她笑道。
只见舷窗外竟燃起了大火,火焰将一切都吞噬入腹内,房内浓烟滚滚,周边的一切都灼热无比。
这种程度的幻术,未免也太不真实了。
徐山山随意一抬眸,手腕处的九紫凤眼便流入一股乳白气体进入她的体内,五指于虚空处一抓,一个由虚到实的身影就被扯了出来。
他一惊,当即要反击。
他不懂武功,只本能地抄起旁边烛台底座就要砸向徐山山的脑袋。
却被毛毛用尖利的爪子刨头,他嘶嘶地痛呼,伸手挥打,但因为看不清毛毛的动作,打不着,只能被挠破了头皮、脸,原地晕头转向的。
徐山山与他都没有发出声音,引来船舱外守兵的注意。
一场哑打后,那名黑斗篷男子显然已经确定了徐山山正是他们要寻仇的人,便打算跳窗而逃,然而徐山山却一挥手。
一股“火焰”直扑他脸面。
他明知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却还是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滚身避开,但下一秒,他瞳孔一窒,心中骇然地发现手臂处竟是一片红肿灼烫。
它……竟是真的?!
不可能!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她的玄术竟堪比他们门中的大长老,不,大长老都做不到以假乱真!
徐山山对这一门邪师门派倒是挺感兴趣的,以往正宗的玄术门派也挺多,但都出天师,这倒是来了一个自成一派的邪祟教派。
“你师门共有多少人?”她问。
斗篷男子硬气道:“我、我不会说的!”
他抱着伤臂,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此时他自是不敢再跳窗而逃,外面一片火山火海,倘若疼痛伤口是真实,那么他此去必死无疑。
“你会说的,因为……”她伸手托起他的脸,一双漆黑眸子一下幽深无比,里面漩涡引人入胜,无法抽离。
斗篷男子眼中的神智迷失了,呆若木偶,他张嘴回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们都有辅助任务,出门在外。”
听到这话,徐山山若有所思:“你们门派的人,是不是分别被派放到七王或者其它什么大人物的身边?”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跟几位师兄弟是被安排在了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