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双手卡腰,头发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梁秋风,赶紧回去吧,你家来人了!”有个妇女跑过来。
“是谁呀?”话问得多余,心就咯噔一下,一粒沙子落心缝里。
“女的!不认识!”
“哥,我……?”
“去吧!心花已经在怒放!指望你做事呀?就是个名!”
“你当年不也那样?”吴如意又叹一口气,“你让你大先给批个宅子!”
梁秋风在田埂上小跑,东倒西歪。
范尼一个人,站在梁家小院里,扯着墙上巴根草,那白生生的根,赤裸着,梁家这会儿没人,虽然外面是篱笆墙,只有一把小锈锁锁着,只有半人高,运气好可以跳过去,但范尼就站在外面,百无聊赖扯着。
“你怎么来啦?”梁秋风跑过来。
“顺路,过来看看你!”范尼笑着转过身。
“我有什么好看的?还那样!”
“那我走了?”
“那哪能?好容易来一趟,那个她没和你一起?”
“那个她是谁?”
“李队长家的?”
“我是顺路,她不知道我来,还好吗?如鹿撞怀没有?”
“你……你咋这样猛?”
“不好吗?”
“我是以为……好是好,只是……”梁秋风手足无措,“我喊我嫂子弄饭!”
“我是来吃饭的?走啦!人我见了,没疯也没傻!”范尼笑得象桃花,花枝乱颤。
“你别这样,让我难堪!你歪好再坐坐!”
“坐空气上?”
“你稍微等等!”
“不等了!我真的顺路,改天再来!”
“那不行!好容易……”梁秋风去拉她胳膊。
“干吗?我还没成你家人呢!”
“那当然!恐怕也快了!”他松开手,低着头。
“大白天咋做春秋大梦呢?别把偶然当必然!再见!”骑上车就走。
“你……?”梁秋风闪那儿。
“秋风,人呢?”吴如意走着快步。
“走了!”梁秋风懊丧跺了一脚。
“你干嘛不留住她?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走了?你真笨!”
“留不住!”
“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说是顺路来看看我!”
“你呀!比你哥还笨,你有什么好看的?也许黄了!”吴如意扔了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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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巧巧带着三岁的儿子回到李建辉家,当时陈兰英不在家,正抱着李子丹在外面转悠,李卫华刚巧放学,就嚷嚷着满世界喊妈妈,李精妙还在拉土,这几乎成了他主要工作,听见李卫华叫声,就放下胶轮车,走了过去,“卫华,你作甚嘞?”
“老爹,是姑姑来了?”
“是吗?哪个姑姑?是汤河的巧巧姑姑,还是吴树的秀枝姑姑?”
“不知道嘞!反正是姑姑!”小卫华干瘦,扎着条独辫子,黄鼻涕还在一上一下游动。
“你怎么知道她是姑姑?”李精妙蹲下身子,“咱能不能把这小鼻涕甩地上?”
“能是能,就怕会沾衣服上,妈妈会打屁股!”
“是吗?要不要老爹来帮助你?”李精妙笑了。
“可以!”
“来!咱把这条黄龙摔地上!”李精妙轻捏她鼻子,“擤一下!”
李卫华吹出泡泡,渍哽一声,一大团鼻涕,稠厚摔在地上。
李精妙把手在树上搓几下,“走!咱认认是哪个姑姑回家了?”祖孙俩一蹦一跳走了。
李精树在树荫下睡舒服了,清了两下嗓子,咳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