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浓痰,“整天忙得象个孝子,有福倒不会享了,整天忙得象王八,四脚朝天做甚?儿孙自有儿孙福,枉替儿孙当牛马,老了老了,倒生出一根筋!”吸一下鼻子,槐树香气扑面而来,槐花就开在他的头顶上,伸一下手,可抓可摘。
肖氏抱着小普出来,“他爹,你抱一下!”
“就不能让我清闲一会儿?”说是这样说,还是丢了拐杖,双手抱过小普,“嗯!小家伙天庭饱满,地额方圆,将来必是个大人物,象他大舅舅,咱来在县政府里游走,只是还在鲁延年手底下,想想就生气呀,这鲁延年土匪出身,共产党不治他的罪,反而重用他,我是想不通呀,咱小普能不能争争气?将来和你大舅舅一起,拨了鲁延年这根钉子?”
“他老爹,你咋和小普胡咧咧这些?”
“昂!不可以吗?那鲁泊年占了关山多少年,害得你四爷命丧黄泉!咱李家不该出个人物,把这上辈子的事找平了?”
“可我听说……?”
“你都听谁说的?李老二嘴里能有实话?当年,如果老四听我一句劝,何至于?”豹子眼睁圆了。
“他被县上抓了,是谁的错?他老爹,做人要凭良心!”
曾经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