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这乔泊年又是鲁的女婿,这关系如此厚重,他敢不掂量一下?”
“还有一年,你侄女就毕业,如果能考上大学另说,就怕万一呀!”
“没事,哥,这么多年,你都没找我办过什么事,明天我就给老梁头吹吹风,他田家兴能加进来,我侄女更能!”
“在这吃饭吗?”
“不啦,改天,大队还有事,眼下正大忙。”
“好!那就改天!”看着他一歪一倒的离去身影,李建辉心里酸楚,人生艰难,从这一歪一倒可以看出。
“爱华回来了?”看到桑椹树下站着一群人,李建玉只得笑笑。
李爱华虽然讨厌他,但还是礼貌回一句,“是!三爷走好!”
六月八号,几乎所有地块的麦子,被刈割结束,女人在洗脏衣服,男人要么在家靠着,要么几个在一起吹牛皮,下面将是送粪,耕地,等待上面大渠来水泡地栽插,这中间大约有三四天空闲,生产队也就放任自流,每个人都累得够呛,无论在田里,还是在场院上,一个个象皮猴子,难得的喘息机会,然后还要大干一场,夏至之后,再把山芋栽插下去,一年大活就算撂手了,李宜忠这几天就是和贾云贵几个副队长、贾云跃、田家兴几个研究第一次分粮分多少,以李宜忠意见:以每家每人二十斤为标准,草也以二十斤每人为标准,几个队干琢磨一下,认为粮食差不多,草就少了点,李宜忠追加十斤草,以提出以麦杆为主,麦瓤以后再说,麦杆可能干湿不均,摊倒什么就什么。
六月十号这一天,不用上工,是分粮分草的日子,那些脱层皮的农民,象还阳草一样,昨天还耷拉着要死要活,今天就个个笑逐颜开,丰收的果实,眼看垂手可得,有了这些救命粮,挨饥的滋味,就象好了的疮疤,再也回想不起疼的滋味,1964年不再惊悚,那些缓过来的男人女人,又要说上那些挠人心缝的腥骚话,刘长根在人群中,看到周蔓枝,竟然有然不好意思,那不到两分钟终级享受,是荷尔蒙炸裂,蜡烛油一样稠厚的东西,撒在地上,却没能滋润土地,象钉子钉在树上的囫囵吞枣,吃下去却不消化,不消化的东西,就算是山珍海味,硌胃醋心,周蔓枝风轻云淡,仿佛不曾发生如此龌龊的一幕,她依然是女神,狗日的,骨髓里那千般滋味,没让他吸咂到嘴,成了一生遗憾。酒要慢品,女人要吮吸,这是一个极其慢且复杂的过程,一蹴而就,只会留下遗憾,刘长根虽在胜之不武的情况下,囫囵吞枣享受过周蔓枝,但那是整吃整拉,消化才是一个完满的过程。
李建彬和石川一起弄粮食,石桂梅象美女蛇啃着五六(月)烂黄瓜,另外一只手背于身后,看两个男人忙碌,你家有几口人,贾云跃就查几堆给你,两个口袋,往自行车杠上一放,推着就走,林兰香没有平车,李建木就一口袋往家背,硬硬的草就用布兜扛,男人是驴,有的是力气,李宜忠抄着手,在人群里走,宣布明天送粪下地。让几个耕地的准备,哪块地撒过粪,就先耕哪块。
“我们先把地耕好,等水,水一来,就栽稻,大家再辛苦一下,我们这一年的大活就算过去,至于河工任务,等通知,那就早着了,大家都能吃饱饭,人就不会死呀,过去三年是历史教训,也给我们敲了个警钟,今年我们除了上交公粮,就要留下储备粮,今年是收不少,大家千万不能糟蹋粮食,别回头给二十天,你就蒸顿馒头,大吃一顿,再找我要粮,我也下不出粮食!”
“哈哈哈……”众人笑舒畅了。
李宜忠这点粗俗的幽默,凝聚了贾家沟人心。
“可惜了,你是一串,你要是个两瓣,不仅能下小麦,还能下花生!”刘长根想逗笑周蔓枝,果然,众人大笑,周蔓枝笑得花枝乱颤。
“就你狗日词(瓷)多,你以为你从江西景德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