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是我们的县委书记孙东洋,另一个是孙的亲密战友,后来成为他亲密爱人林杉,一穴三命,因为当时林杉已经怀孕,并且是个男孩,就是现在的孙茂源,他用了偷梁换柱的方法,骗过杨思怀,仅凭这一功,虽是地主,他和他的儿孙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路绿灯,绵延三代,所谓党恩浩荡,意概于此。
沈少东去的时候,孙东洋正在下面一个公社有事,肖云峰电话一打到,他立马和秘书毛不平沿着崎岖不平的石子路返回,也就一个多小时。沈少东有功,不居功自傲,平时不到县政府来,也不允许儿孙们扯虎皮做大旗,有功有过的人,要自重,要不然,别人拿你过说事,功就另当别论。
沈少东年岁有些大,但精神矍铄,一缕长髯飘于胸前,道骨仙风,他的柺棍,雕有龙头,据说是紫檀木的,看上去不错,孙东洋一屁股落座在那儿,就一抱拳,“沈老先生,怎么有空?平时请你不来,今天是哪阵香风把您老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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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顺道而过!”
“不会吧?”
“有点小事,事不大,眼下农村麦子已经收割完毕,就等水栽水稻了,水是问题呀,年年为水的事,大打出手的事不少,今年县政府是不是做了什么预案?有备无患嘛!”
“我也正在为这事发愁呀,今年我县水稻面积比去年增加近二成,达到六十万亩,这么大片的沙土地,象人一样焦渴,需要的水量之大,远远超过你我想象,据体数字邹庆云脑子里有,可这家伙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给我出难题,喝酒乱性,做下了肠子都能悔青的风花雪月之事,这家伙在农村农业上有一套,要不然,早把他撸了,几十岁的人了,搞什么风花雪月之事,这不是自毁长城嘛?我们已经把这事,早已经报淮水行署专区,姚书记也提前召开各县市专题会议,我让古大江去的!这是等米下锅,我急得不行不行的,翻淮河之水没问题,关键还要瞅准天时,天能下点,再翻一些,不能象去年那样:洪水泛滥,许多人流离失所,到现在我还后怕:去年我县泄洪早,要不然等到江南也进入雨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说得有些多,沈老,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直击主题,给我来个痛快的!您喝水!”孙扬扬手。
“邹庆云犯了事,不过口碑还不错,你在处理这件事上,快刀斩乱麻,我听说了,很精彩,不过,手法在某些地方不光彩,江湖习气重了些,不过可圈可点,对待干部,要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听说他主动要求解甲归田,说明他不能原谅自己,就再给他个机会,党培养这个级别的干部不容易,用惩并施,要不然,就毁了。”
“可他自作多情,给淮水专区主要领导写了‘申诉书’,混蛋至极,我想替他盖都盖不住!”
“这样也好,省去你许多麻烦,姚崇年怎么说?”
“姚书记主张降级使用,我没有同意,在农村农业领域,他能独挡一面,换个人还要从头再来,不摸爬滚打多年,那是不行的,您老看看:态度还算诚肯,但‘申诉书’不合适,要‘请罪书’还行!”孙东洋从抽屉中拿出淮水专区转来的意见,一并递上去。
“罢了,我不是你们组织中人,我就不看了,他怎么说和石小兰关系问题?”
“这家伙聪明,一字不提,只说对不起家人!”
“找他谈谈,别让他闲着,人才浪费,带罪立功!能是这个结局,不枉我走一趟!目的达到了,我该走了!”
“沈老,沈老,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林杉,机会难得,她在档案馆,平常也没有多少事,我让她请一下假,到我家里去!”孙东洋摸起电话。
“孙书记,我来吧?”毛不平这时进来。
“你来?秘书不带长,放屁不肯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