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罢了,有时两个人趁人不注意,他会贼一样偷窃抓住她的手。
“你不怕别人看见?晚上大长夜还不够你需求?”
“不够!”他笑一下,看着乡亲们哄堂大笑。
石桂梅早已经住进那个令人羡慕的大宅院里,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狗日的地主崽子,被幸福电倒了,乐此不疲!”李宜忠站在树下,骂着,心中有股无名火,无处撒,等着吧,早晚要秋后算帐。
他们结婚那天,热闹非凡,由于是一个庄子上,石家没有办席酒,所有亲戚朋友都到李家大院扎堆,酒气熏天,一天就吵吵嚷嚷,时不时炸响鞭炮,孩子们在人缝中钻来钻去,除过吃饭时间,大部分时间人们看不到石云生遗孀,人们猜测,她就在石的坟地,她要把幸福告诉石云生,人之常情。
幸福的泪,西湖的水,石桂梅没有出席早上的宴席,一个人躲在家里,幸福地哭着,告别一切,告别这里,饭菜是由齐秀云在竹篮子里拎过来的,她只糊乱扒几口,就放下了。
“你怎么啦?”
“心绪一时失控,我想我大!”
“他在那边,何必扫自己的兴?我们过不去,他也过不来,阴阳隔空,你哥倒是一副幸福的样子,酒喝不少,话也多得如滔滔江水,拦不住,就让他放纵一天吧?”
“我妈没和你一起?”
“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了,八成……”
“我知道了!”
幸福如同白驹过隙,怎么留都留不住,一顶轿子,临界傍晚,抬着石桂梅,出了家门,“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也许一般人理解不了这一嗓子是啥意思,过来人一下子就落在心坎上,那是前脚出去,后脚就没等离开,这扇门永远为你关上了,弯子转得太快,心里落差就象瀑布,从高高的地方跌落,那喇叭撩人心断人肠,吹得人迷迷醉醉,西边的太阳,就要掉地上了,这是青涩最后一束光,想想父母,哭声就噎住了,那喧嚣声,吵得人头脑要炸开,许多熟悉的面孔,欢笑着,对她指指点点,随着一声“起轿!”轿子就带着震颤摇晃起来,她双手抓住轿辕,在惊悚里,听见那些荤天拉地粗野的歌:
心摇晃,
意打颤,
一不小心上贼船,
上船容易下船难,
偷物又劫色,
你是贼中王。
心太狂,
风太野,
趁我大意把衣解,
吃禁果,
你随意,
洞藏青春十八年,
一朝猛啃又狂吞,
哪管我疼我痛我呻吟,
大花轿,
如摇船,
摇来晃去我晕眩
……
那些抬轿的壮汉,走五步,退三步,摇来晃去,歌声野,如同过山车一样,把她摇得泪如雨下,再也止不住,呜呜……恸哭起来,一发而不可收。
范尼害怕了,月经是错时,还是根本不可能来月经,按照惯例,已经过去两天了,她听人说过:如果月经不来,很可能就怀孕了,天爷呀,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呀,她不知道可以去问何人,问出她还不能接受的可怕结果,不会吧?怎么可能这么快?都怪那家伙,没完没了,三天不见面就跟猫抓似的,见了面就扑上扑下,猴急猴急地,象野兽,上窜下跳,吃一吃二还吃三,乐此不疲,害得她经常睡眠不足,经常大白天哈欠连连,那段日子,象疯了一样,如同赤烈的岩浆,不停迸发。
“你怎么啦?你就不能矜持些?整宿整宿在一起,真有哪么多话要拉?是不是还干下点儿别的事?你可不要犯糊涂!”她妈以过来人身份审视着她。
犯了事,偷吃了禁果,经不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