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羊毛一样的小辫子,一甩一甩,天地有轮回,人生有福祸,月色里,他老泪纵横,丢了拐杖,双手扎煞向天,那是信徒祈福,他的这个举动,看得李宜忠一愣一愣的。
“他疯了吗?应该没有!”李宜忠没有停留,而是走过那棵高大洋槐树,直接走进我家,我妈在昏暗的油灯,正在给我补衣裳,小时候的我,异常顽劣,土里、泥里、甚至是尿里、屎里,不管是什么地方,自在而为,纵横驰骋,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去敲人家门,敲完了撒丫子就跑,被轰然窜出的狗撵得屁滚尿流,逼急了,象猴子一样,爬树上,并且洋洋得意冲下面狗摇头吐舌头,“咬不着!咬不着!干着急,有本事上来!”狗咬一阵索然无味,溜走了,我就顺着裂裂巴巴树干滑下来,速度很快,裤裆豁了个大口子。
曾经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