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那得醉翻了多少人?明知是假的,可人就是爱听,听得美滋滋的,还点头称是,人呐,哪能没有弱点?我说的与她说的还不一样,她信我呀,明明是迷药,一吃就晕,可是她爱吃,喜欢吃,三日不吃就打蔫,这是情的力量,意的宣泄。
“我就说嘛,北爷不是那样人,要不然能招惹人稀罕?她李瑞芹污你名声,抬高她自己,这种人两面三刀,你还偏爱吃她药,这回好了,你脸掉地下了,千人踩,万人拧,想不碎都难,她亲口对我说的,我差点儿就上当了,说得跟真似的。北爷,今后我不再信她,当她说的是放屁!”
“这就对了嘛!听啦啦蛄叫,还不种庄稼啦?”我学我大呢陈兰英劝我妈的口吻。
“对头!”她长发一甩一甩。
“黑葡萄也挺好吃!”我咕噜一句。
“哪来黑葡萄?”她有些意外。
“你不就是?”
槐花开了吧,香馨如酒醉人,我在那样明艳的阳光下,从破烂的家里出来,臆想的世界,象鸟展开翅膀,我时不时闭上眼睛,吸吸鼻子,张开双臂要拥抱一下这个多彩多姿的世界,生命的颜色无须涂鸦,自然精彩纷呈,象陀螺那样:在微风中旋转!
“小黑子,去吃屎,屎金黄,当好粮,左一把,右一抓,跟狗争,当傻瓜……”李子华,是他,他依偎在李精树怀里,李精树坐软床上,把柺棍靠怀里,一脸奚落不屑,一缕泛白的胡须在风里飘。
“你狗日的,找死!假大闺呢,你敢过来吗?明明长个鸡巴,却要装女人,羞!羞!羞!你干脆钻我裤裆里,薅根屌毛吊死算了,咱单练,我一定打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老秃驴,有能耐咱单练,我把你屎都给打从嘴里喷出来!”我怒不可遏,几乎疯了,我的语言,象锋利的刀口,这一通乱砍,极具破坏性。
李子华把手中玩具一丢,真的像个女人,殷殷哭泣跑回家。
“老秃驴,咱单练一下!”我从地上拾起一根棍,向他走去。
“李子北,你要干什么?”是我大兮李建辉的声音,他威严,无威自怒。
我站了一下,丢了棍就跑。
李红霞就站在不远处坡上,那里是生产队一片高粱地
“你刚才做甚?可吓人了!”
“是吗?”我得意地笑了,我就是要让我生活中的牛鬼蛇神害怕我,最好是躲着我,刚才我就从李精树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哆嗦,我的语言就是一道闪电,一道霹雳,迅雷不及掩耳,“也包括你?我吓着你了?”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这是胜利者的自鸣得意,这也是女人心目中的男子汉,我那时:野性散发,象最浓烈的酒,懂我的女人哪个不醉?“我下来,我哄哄你!看你那样!”我总是如雷,赤烈地炸,宁愿自己粉身碎骨。
“怎么哄?”她脸红一下。
“方式有待商榷,你喜欢哪种?”
“不知道!”凌乱的风,吹散了她的头发,紫皮筋掉地上。
落在草丛中,我弯腰拾起,放在鼻子下闻闻,又抛给她。
“你闻什么?”
“你的体香!就像这人间四月天,无人不醉!”
“胡说!”
“要哄的话,就下来,不下来,我就走了,过了这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你诡!诈人下来!”她摇摇晃晃站在沿上,脚下搓出泥滚下来。
“爱下不下,走人!”我一转身走得决绝。
“唉~!”她拉长尾音,那是挽留。
唉什么唉?爷正走在春天里,春深春碎春切,万花丛中过,不缺你这一朵芍药花,虽然你可医治我的皮外伤,但我有更多的要求,你满足不了,我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人,很多时候,拿你开涮:陪你说笑逗你玩!玩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