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怎么啦?十余年没能上手,也瞧不出啥更好的,这些年磕磕绊绊,溜过墙跟,推开过软软的带有弹性的笆门,有时就在须臾之间,就可上手,可总在那一瞬间,峰就回,路就转,有两回李精树还给他站过岗、放过哨,要不他能有如此好心,让李建良再回去?狗吃倒头饭,各人心中有数,机会稍纵即失,有两回下小雨,人就堵在屋里,林兰香惊慌失措,他自己怂了,偏就不忍心了,事后,拍大腿,过了那个村,可真就没那个店,我李子北在他心中就是那狼崽子,见他一回怼他一回,很多时候,他被一大堆事缠着,脱不开身,这些年下来,兴趣锐减,好女人就象白菜,被猪拱了,他李建木就是憨二,偶尔在三木大集,他能看到梁冬青,这女人真是苦涩不堪,听说嫁了人,那人时间不长就死了,生个丫头,婆家人混蛋,欺负人,呆不下去,就又滚回娘家,忍气吞声苟活,这就是命,不嫁张三,嫁李四,末了还是这个结局,人生话不多,李宜忠没有理由同情,旁敲测击也不行,看着那个慌慌张张消失在人员中的背影,摇头叹息:狼行千里吃肉,猪走千里吞糠!你就一傻老娘们,你不要的,林兰香顺手就拾起,一样生儿育女,这话咋说?女人是男人学校,你这学校不行,难怪教不出人来。
这会儿他背着手,在一大群男女老幼身后晃悠,破碎的思想,往豁豁牙牙里跌落,对于不同的女人,生出慨叹来,他目光如同探照灯,在几个他喜欢的女人中切换,林兰香哪儿去了?明明分派任务时,在的嘛,怎么找不到?
“李建木家二大娘怎不见了?”他有些诧异,竟鬼叫一声,这恰恰暴露他的野心。
“不在的嘛!你的眼睛让大腿挡上了?这不是!”贾福生顺手指一下,“你属驴的,驴心泛上,你倒是时时刻刻不忘记你的二大娘,司马昭之心,暴露无疑!”
可不是?她换了件男人的衣服,松松垮垮,显得娇小,衣服显长,脱过屁股,盖住半截腿。
“贾福生,我警告你!别仗着你有一二分狐狸智慧,我就巴结你,马上不要收工了吗?我清点人数,派下午活,你咋跟牲口似的,就惦记那点儿饲料,有点儿出息行不行?”这高调唱的,那叫动听。
“我说什么啦?我不就说你二大娘在这儿嘛,你驴眼看不见,还怪别人!”
“队长最近让大屌揉晕头了,魂不附体,看谁都晕,找谁不着!”贾令才手不闲着,话虽犀利,听上去象是维护队长,实则拿怂人开涮!
“小木匠!小木匠!有日子没出来蹦跶了,你要干什么?我不给你上眼药,你是不是就看不出火候,惹急了我,今天冬天你给我上大河工,别怪我没提醒你,十八双小鞋,你要穿哪一双?”李宜忠背着手,发出威胁。
“李队!李队!咋开不起玩笑呢,说着玩,你当真?”贾令才怂了,有时李宜忠并不是说着玩,哪天没准神经错乱了,就当了真。
“噢~!噢噢~!卤水点豆腐,各有一犯!小木匠,你不一向自诩是李队长死党吗?这回李队不给情面,自己人将自己人军,等着吧,秋后寒风一吹,流放宁古塔,妥妥的充军罚配!”刘长根像土匪那样得意讪笑,“这样一抖落,李队长包着裹着的带点儿腥骚味的事,不全抖台面上了,活该给你小鞋穿!”
“二土匪,秋后寒天,你想替换谁?我不拾掇你,你们就往篮头子里蹦吧!我还就不信了!还有谁?”李宜忠的手指像钟表指针,慢慢移过来,每个人低垂着头不语。
贾福生捂着嘴笑,笑出水欢快流动的声音,他觉得差不多了,又不好收场,只能以这种方式结束。
“老狐狸,你他妈笑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有贾书记罩着你,你就可以放肆,就你出那一两个馊主意,贾书记未必听,听了未必信,信了未必行,出主意你是这个!”李宜忠竖起大姆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