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闻说道:“小王,你咋能全往自己身上揽呢,当时那紧急关头,哪有工夫去周全所有事儿,你不也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吗,想赶紧把那颗‘定时炸弹’弄走。你是有功的,督察来求证,我们自然是如实说,把前因后果、每一处细节都掰扯明白,断不会让你平白蒙冤受屈的。”
王涛微微颔首,脸上虽仍有忧色,却多了几分宽慰:“您别太为我操心,我心里头早有准备,不管咋处置,该担的责任我绝不逃避。这一路上我也反思,往后再遇险境,做事就得更缜密周全些,不能再这般莽撞,哪怕分秒必争,也得顾全大局,把各方因素都考量到位。就拿此次这起的处置事件来说吧,完全就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所导致的啊!回想起那个时候,我真应该留在原地,等到那颗该死的炸弹彻底爆炸之后,再行离去才对呀!这样一来,或许就能避免让其他无辜之人遭受波及和危险了。然而,那时的我却心存侥幸,自以为是地认为那个地方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绝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出现。可谁能想到呢?这一错误的判断竟然酿成了如此惨痛的后果——一下子就让九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消逝在了那场可怕的爆炸之中。
且不论那些被炸死的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死亡都与我的失职脱不了干系啊!王涛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缓缓地摇着头,最后深深地叹息一声后,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列车长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大步迈进了车厢。一进来,他的目光便径直落在王涛身上,眼神里满是关切:“小王啊,你可别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的!刚刚那惊险万分的情形,我们都瞧得清清楚楚。为了咱全车几百号人的安全,你不顾自身安危、舍命去救人,这是实打实的英勇壮举呐!你放心,就算拼着我这几十年的工作不要了,我也一定为你讨个说法!”说着,他抬腕看了看表,声音沉稳了些,“前面安州站马上就到了,我先去安排准备一下相关事宜,你只管把心踏踏实实放肚子里,不会有事的。”
王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微微仰头,诚挚地说道:“李叔,太感谢您了。”列车长大步走近,伸出宽厚的手掌,重重地在王涛肩膀上拍了拍,而后又转向我们,点了点头示意,这才转身推门出去了。
我满心愧疚地望向王大哥,嗫嚅着开口道:“王大哥,唉,这事儿说到底都怪我呀,都怪我没跟头狼沟通明白。昨天我俩还在担心它们的捕杀,心里头就直打鼓,怕它们吃人太多,会惹来灭顶之灾,被人围剿猎杀啥的,哪能料到,它们竟干出这般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来。它们、它们简直太通灵性、太聪明了,超乎想象啊!”话说到这儿,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像是猛地触碰到了真相的边角——莫不是我之前给那头狼输送的灵力在作祟?念头刚起,刹那间,我只觉一股彻骨寒意从四肢百骸汹涌袭来,浑身瞬间冰凉,寒意丝丝缕缕地往外冒,从我的鼻孔里呼出的气,都像我在抽烟一样,好在身体还能勉强活动。
母亲就在一旁,抬眼瞧见我这模样,整个人都呆住了,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声音都变了调:“小天,你、你这是怎么了呀?好好的咋变成这样了!”王涛本视线扫到我身上,脸色骤变,眼睛瞪得滚圆道:“这,这是咋回事啊!小哥,你的眉毛都凝上霜了,我这屋里可没这么冷呐,邪门了!”他一边嚷嚷,一边大步跨到我跟前,伸手就来摸我的额头,我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懵懵的,没顾得上躲避。王大哥的手刚触碰到我的额头,“嘶”的一声尖叫便脱口而出,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忙不迭地对着手一个劲儿哈气,满脸的惊恐像要溢出来,嘴里念叨着:“小哥,小哥啊,咋突然冷成这样,跟个冰块没啥两样了,等等我,我去叫列车长,让他在车厢里喊喊,有医生没有!”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他急忙抽手闪避,连打了几个喷嚏。我说道:“不用叫,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