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印象特别深刻,获得了崇高的地位。即使他本人一直拒绝在圣地称王,我们至今还是认定,他才是真正的‘十字军之王’。”
“至于其他人,之所以疯狂,反而不是宗教的原因。骑士团的档案说,在十字军来这里之前,城里有埃塞俄比亚人的聚居区,但屠杀之后,这些人就消失了,之后也没有人再来这里聚集。其他教派的信徒,乃至当地的拉丁人,也有众多遇害的。因为十字军想要占据他们的房产,夺走他们的财富。”
“相反,城里的萨拉森总督和他的亲信们,倒是被放走了。犹太区和天方教区的富人,也幸存了很多。我们现在看到的不少记录,就是他们留下的。因为他们有足够的钱财,赎买自己的人身安全,而在拿到了足够的钱之后,十字军还是比较守信的。”
“这倒是挺反常的。”脱欢评价道。
“可能大家都知道,穷鬼死就死了。但这些富人,今后还得打交道吧。”约翰爵士似乎也没细想过,略微思忖,答道:“我们十字军,今后还是要和萨拉森人做生意的啊!”
脱欢等人都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朱文奎问道:“那你们不也很有钱么?按理说,他们也要和你们做生意,怎么这边一点遗迹都没有,都被他们给拆了?”
“宗教场所也有地位区别,这里比较要紧吧。”约翰爵士说。
“寺里的部分是这样,外面那些……其实不是宗教问题了。”纳西尔长老犹豫了下,解释道:“法兰克人当时占了好几块地,也不是非拆不可,但是如果放任下去,周围的人会受不住。”
“那是什么情况?”朱文奎问。
“太脏了。”纳西尔长老直言:“法兰克人所到之处,跳蚤会立刻流行起来,几乎所有群体和教派,都有这种记录。”
“大家都说,从最高的贵族,到普通士兵,他们一个比一个脏、臭。有人甚至声称,看到法兰克人捉身上的跳蚤吃。结果很快形成了刻板印象——这不是我们抹黑异教徒,您可以问问其他十字教居民。大家其实都不乐意跟他们混在一起。”
“他们的规划也很糟糕。寺院的回廊,被他们直接当马厩用了——就算不考虑宗教问题,人和马一直混住,这卫生状况也不可能好起来……”
“萨拉丁收复这里的时候,从城外拉水,要清洗寺院。这其实也不止是宗教象征,实在是不洗不行了。那回,也不是罗马人撒盐那样,象征性地撒两把,举行个仪式就可以,而是真的组织了很多人,在城里大规模清理卫生。光我们这边一个寺,就用了几十车的水。实在是脏东西太多,真不好打扫……”
“好吧……”朱文奎觉得有点无语,就没有继续问。
参观完之后,按照流程,罗马众人还要举行祭祀,以示对东道主和神灵的尊重。纳西尔长老等人,说可以接受他们的好意,但是不想让他们把猪牵进去。脱欢则表示,你们这些人太客气了,还搁这儿三辞三让呢。其实不用谦虚,这里受的起这太牢礼的。回头祭祀完,大家还得一起吃呢。
推脱了一番之后,几个马穆鲁克憋不住了。他们表示,让不洁食物进入圣地总归不好,但推脱人家的好意也不行。自己是这边的世俗统治者,有这份权力,就得承担对应的责任,不能坐视不管。所以,就由他们来承担这份罪责——虽然很伤心,但那头猪,就由他们勉为其难,全吃了得了。
见他们这么主动,其他人也就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转了一圈之后,他们在傍晚前往了十字教徒聚居的地方。这里最这主要的建筑,是几座古老的教堂。他们来到了核心的圣墓教堂,准备祭拜天兄。
安德烈亚斯神父介绍说,这里是天兄当年被钉死又复活的地方。罗马军团摧毁耶路撒冷之后,在这里建起了一座维纳斯的神庙。君士坦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