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收了手,慢条斯理的放下袖口,“沿着血迹去追,应该可以追到,这一次,他死定了!”
事实上,靳月见血的时候,自个也吓了一跳,倒不是怕血怕伤,只是怀着孩子见血,似乎有些不太吉利,所以当时她有意识的避开了,否则再补上一剑,宋宴肯定难逃一死。
“明影呢?怎么没护着你?”裴春秋忙问,“这丫头,不是一直跟着你,怎么关键时候不在?”
靳月挠挠额角,“正好被我派出去了!”
“这事我得跟傅九卿商量一下,以后断然不能由着你胡闹,我瞧着这些女子军,委实不如傅九卿的人来得踏实。”裴春秋心有余悸。
这宝贝疙瘩要是出点什么事,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我知道,下回……”
“还有下回?”裴春秋失声尖叫。
靳月撇撇嘴,“小声点,没有下回了!”
“这还差不多!”裴春秋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那个宋宴,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他现在又想干什么?”
靳月压了压眉心,“应该是被大皇府的人逼到了绝处,所以想逃离北澜,但是在离开之前,他想带我走!交手的时候,他说过这么一句!”
“呵……”裴春秋冷笑两声,“他倒是有脸,干出那么多缺德事,还想带你走?”
也就是靳丰年不在,否则定会骂得宋宴狗血淋头!
“什么东西!”裴春秋双手叉腰,“对了对了,他还说了什么?”
靳月摇头,“别的倒是没有了,不过他受了重伤,就算痊愈,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你……”裴春秋犹豫了一下,“伤着他哪儿了?”
靳月忽然笑了一下,唇瓣紧抿,“我、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他自个站的位置有些不太对,那我提剑往上一挑,所以嘛……”
裴春秋听不大明白,扭头望着霜枝。
霜枝被他这么一瞧,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别看我,那都是他自个活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既然没看到,脸红什么?”裴春秋仿佛明白了些许。
霜枝慌忙捂着脸,“哪有哪有?是这儿太闷,我才没有脸红。”
“你……”裴春秋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死难受多了!”
靳月翻个白眼,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关我屁事!”
有那么一瞬,裴春秋不得不感慨,女人的心狠起来……真的胜过男人百倍,不愧是傅九卿的女人,不愧是北澜的七皇妃,下手够狠!
是够狠。
昏暗的房间内。
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低哑的闷哼,彻骨的疼痛,仿佛连脑袋瓜子都要炸裂开来,席卷全身的痛感,足以让人晕死过去、又疼醒过来。
疼啊,是真的疼!
“公子!”
底下人焦灼的轻唤。
褚怀越……哦不,应该是宋宴,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浑身上下皆被冷汗浸湿,汗水浸入伤口,疼痛更甚,可他没有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夫是不能请的,只能上止疼药和止血散,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公子?”
无力的睁开眼,宋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咬着牙,无力的嘶吼,“滚、出去!”
他这副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公子,您……”
“滚!”宋宴绷紧了身子,连声线都变了。
“公子您别激动,咱们就在外面守着,您若是有事,只管叫一声!”
音落,门开。
转而,门关。
疼痛还在加剧,宋宴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