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不好受,想起那些年,靳月在顾若离手底下吃过的苦,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也就是宋宴瞎了眼,看看,这都什么女人?
“不管什么事,你总能往别人身上推。”宋宴冷笑,“也是本王瞎了眼,竟然到了今日才晓得你这副鬼面孔。在大牢里,你跟那二当家说过什么,全都忘了吗?”
顾若离心头直颤,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双手,“小王爷,您、您在说什么,若离听不懂?方才若离只是进去试一试,那人到底是不是琥珀的亲眷,事实证明,他并非琥珀的亲眷,还借此想要威胁我,让我放了他,这疯子委实太不把燕王府放在眼里,真是该杀!”
“是该杀!”宋宴扬起头,瞧着檐下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灯笼,只觉得满心凄凉,他把死鱼眼当珍珠,宝贝了这么多年,而真正的珍珠呢?
丢了!
被他亲手弄丢了。
“小王爷?”顾若离嘤嘤啜泣,“若离自知不该不顾腹中的孩子,就这么贸贸然出来,可若离与琥珀主仆一场,怎么忍心看着她如此难受,能帮一点是一点!若是小王爷要责罚,若离回去之后,小王爷只管责罚便是!”
说着,顾若离行了礼,抬步就想离开。
刹那间,府衙里的衙役,将顾若离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
“放肆!”顾若离急了,“我是燕王府的顾侧妃,小王爷还在这站着,你们这帮奴才就想造反吗?”
宋宴瞧了程南一眼,程南会意,疾步走到顾若离跟前,将一封书信递给她。
现在的顾若离,见着书信就瑟瑟发抖,愣是没敢伸手去接,“什么、什么东西?”
“小王爷给的,自然不会是旁的东西,是独属于顾侧妃您的。”程南皮笑肉不笑,毕恭毕敬的将书信重新递过去,“顾侧妃,这东西旁人给不了,唯有小王爷能给您,您还是亲自收了吧!”
顾若离将信将疑,抬头瞧了一眼程南,俄而若有所思的望着不远处的宋宴。
唯有宋宴能给……是什么?!
战战兢兢的接过,顾若离只一眼信封上的两个字,顿觉五雷轰顶,宛若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