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头看老婆子倒下,拐杖都没撑,跛着腿过来帮了忙。
至于江峰江玉这俩亲生的,可是比捡来的还不如,挡在门口不说,连扶都不扶一把,就是一声娘都没喊过。
外头讨债的人见有人昏倒,已是见怪不怪。凡上门讨过债的,哪一个的爹妈不是装昏倒,就是装傻的?然后就有人对他们说:我娘,或是我爹昏倒了,能不能宽限几日?再等我娘,或是我爹醒来,凑到钱后,准管送过来。
然,这个“准管”,便是他们准管跑了。
大胡子沉下双眼,泛着阴历,一边盯看着他们,一边闲逸的抠着鼻屎,捻成坨,弹了出去。旁边白面相公则是打了个哈欠,拿起刀,刀锋在石桌上“嚓嚓”来回磨了好几趟,就为了听着声音,精神精神。
楚娇娘安顿好刘氏准备出来,却被魏老头拉回去留在了屋里,老头子自己一人出来撑了头。
江玉想躲到里屋去,偏偏她这个死哥哥吓得扯着她腿子死不肯放手,气得她要命!
“瞧你这个出息!还真以为你是在外头做生意呢!敢情是把娘给的钱全拿去赌了!”
江峰眼里盯着外头的两人,满脑子都是此二人曾经讨债的场景,不是跺一只手便是跺一只脚,积攒的鲜血,都装在罐子里,摆在赌马场的正上方。一想到那些鲜血,他哪还管得了别人是不是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