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主公,北戎之战(一)(1 / 2)

上将军岱岸与陈羹此时领着前部先锋一干人等,引军数万,浩浩荡荡漫山遍野而来,恰逢时机听到魏军屈辱愿降时,皆神魂受震,他们朝下一看,只见魏军在淅沥雨中如同被打落得凋零的枯枫叶,遍地的伤残与腥红,那傲气如猛虎下山的魏国大军完全不见之前的意气风发。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太过意外了。

之前太傅主帅上战场,只带走了她的那一批亲随,却让他们主力军在秦营之中按兵不动,一切皆听她命令,不得擅自出营。

因与她有约在先,他们不得不遵从,但内心却始终是惴惴不安的,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更如热锅之上的蚂蚁,焦燥不安之下他们瞒着陈统帅传讯与上将军岱岸(曾暂代左庶长为统帅的边疆将军,后陈芮太傅任命新统帅,他便卸任暂驻守离函谷关不足百里的风渡口)。

岱岸不曾见过陈芮,亦不愿相见,得知此事自是气极败坏,一面上书国府斥奏陈芮鲁莽、异想天开等行径,另一面则快马加鞭赶回秦营主持大局,在与陈羹一番商议之后,打算派斥候一路打探陈芮那方情形,若稍有变故,即刻前往。

但他们却不知,这些营中斥候早已投诚“陈芮”,此事她早已知悉,却没有阻止岱岸等人,而是让他们将情报如实汇报给秦营之中的一干人等知晓。

想当于一个现况直播,让他们也体验一把魏军一样起伏意外的刺激。

等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便是迫不及待地冲赶了过来,只为瞧一瞧这一切是真的吗?

“陈芮”当真囚困住了魏军,令魏王当众说降了?

岱岸是最意外、也是受刺激最深的一个人,其它人毕竟还有“陈芮”之前所做的事情打底,稍一回过神来,倒也脑袋晕呼呼地接受了,但岱岸却是一心以为他是来力挽狂澜,却不料到最后却是来感受她的无上荣光。

太t可气了!

也太让人挫败!

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见鬼了,眼前这一切怎么看着如此不真实!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比起肩负秦国命运的大将们,底下的士兵却表现得直接多了,一直挡在他们面前的大山终于被挪开了,眼前的黑暗消失一片光明,他们的激动与兴奋如同缺了堤的洪水,大吼欢呼雀跃响彻于整个山谷径道。

喔呜——

赢了,他们终于赢了!

这一场仗其实赢得十分侥幸与奇幻,比如陈羹等人便不懂,为何太傅笃定以少胜多这步险棋能够成功,为何今日午时前分明艳阳高照,本以为这一天都将会是晴日,却不想乌云顷刻覆顶,暴雨来得如此猛烈,比如她是如何算得精准他们必然追击,山洪塌方的时机,但凡差一刻,这结果便不会是这样的。

但一切都是她的安排还是说不过是机缘巧合,结果是好的,过程是顺利的,但如果不顺利呢?

事后,曾有人将心中的疑惑拿来请教过“陈芮”“太傅,如果他们没有追来,或者延误了追上来的时机,塌方提前或延后……这场仗会输吗?”

陈太傅对于他的问题表示“赢不赢得靠谋算与布略,但输却是不可能的,我若困不住他们,便也会让他们折兵损将,昼时哪怕魏军不败于此役,亦不会再敢一腔奋勇地继续攻打函谷关,如此一来,亦算是一场小胜。”

所以,有时候你做尽了你能做的事,剩下的就只能交给结果了。

空谷寂静的上空久久飘荡着秦军的开怀畅喊,周围都是人,而陈白起却忽有所感,猛地一回头,只见俊林绿莽的山荆林高处枝叶轻摇晃动,余光似瞧见有什么人的身影一闪而逝,而另一边的梭石山坡上也有一队人在看到一切尘埃落定时,悄然无声而去。

陈白起眯了眯眼眸,神色若有所思。

“圣主,怎么了?”巫长庭问道。

陈白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