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消息并非全部都是牧儿讲给陈白起听的,一些是陈白起自已估计的,一些则是以后陈白起亲耳听别人议论的,牧儿只简单地给陈白起讲了一下家中变故一事。
但是,便是这些简头略尾的事情,便已令陈白起听后,心中一番五味杂陈啊。
想来这陈焕仙并非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相反陈焕仙那同窗一家方是手段歹毒,不明是非黑白便下此毒手栽脏迫害,而陈焕仙到底年少清高,这一遭受重大的打击便一个子整个人便失去了主心骨。
要说,他最后会变成这副烂泥糊不上壁的模样,还是因为陈父与贾母逝世,令他心中既愧疚又自责无力报仇所导致。
可要说这陈焕仙自我放弃,日日颓废地躺在床板上度日,那这条右腿又是怎么断的呢?
关于这件事情,牧儿抿着嘴,大眼忽闪忽闪地,似藏着什么难言之隐,始终不愿意说,陈白起不好逼他,无法,便只能由着他,留待以后再说吧。
只是,如今她如果再这样不事生产地躺下去,估计冬日将至,万物凋零寒酷,这一大一小俩儿兄弟,估计就得抱在一起饿死在这小破屋里了。
这齐国虽然位处偏南,但过冬依旧雪覆千里,这大冬天没吃喝的,又没有过冬的棉衣棉被,估计这个冬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所以,她必须尽快将身体养起来,这才能另谋它事。
“牧儿,兄长暂时起不得床,却需要一些药物来治,你可否明日替兄长上山中找些回来?”陈白起一脸为难道。
“药?”牧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点头又摇头,可怜巴巴地“可是兄长,牧儿不认得药。”
“无碍,兄长会告诉你这药大概会长在什么地方,什么模样,你尽管去找,找到相似的便挖回来,找错亦无妨,能找得便是幸运,找不到便再找就是。”陈白起温声道。
陈白起懂不得高深的药理,如今因等级不够又无法得系统的辅助来炼制丹药,因为她估计着,她暂时这腿伤需要一些寻常的草药,如三七、黄芪等等来医补身子,如果能够幸运在山中找到几样,倒是能让她快些好起来。
陈白起预料到应当问题不大,一来她认得这些草药,二来战国时期这山中遍地黄金不得人识开采,野生的药草植被应当足够。
怕牧儿一人上山不安全,陈白起叮嘱他最好叫上熟识的大人一块儿上山,入了山亦不要进密林,便在山林边缘位置徘徊便可,最好去熟识的山中,她只念他平安归来,这药草能采则采,不采亦罢。
牧儿见兄长如此郑重其事地交待他事情,言语中不乏关怀担忧之意,心中一阵暖烘烘的,他红着被寒风吹干燥的小脸儿蛋,仰头着,一脸崇拜地看着陈白起,想不到兄长连草药都识得,当真了不得。
他对陈白起保证自已会注意安全的,他会跟莫大叔一块儿上山,莫大叔经常亦会上山采药的,莫大叔能识别草药,到时候他会让莫大叔瞧瞧,避免挖错了耽误兄长治病。
想来这莫大叔跟牧儿关系不错,听牧儿如此笃定的口气便知道。
如此一来,陈白起多少放心牧儿上山采药一事了。
若非她躺在床上动弹维艰,她着实不愿让这样一个小孩儿去为她奔波。
翌日,陈白起跟牧儿继续昨天的食材喝了一大碗的“臭根草”汤后,陈牧便跑到伍婶那儿,卖萌耍乖地借了一个木镐,便去东村寻那个莫大叔一块儿上山采药去了。
陈白起则趁小破屋内无人,便检查系统。
系统“包裹”如今空荡得厉害,跟以往满仓相比,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高棚硅玻璃杯跟药盒子。
可惜这药盒子内装的药是一些镇静剂,她目前根本用不上。
倒是这玻璃杯中盛着的水,倒是可以饮之不尽。
先前她怕引起牧儿的怀疑,哪怕渴得厉害,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