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礼数周道即可,切不可心生窥探之意。
陆瑚朝秦溭行了礼,不再逗留,便拽着陈白起一块告辞离开,而秦溭根本不关注他们这种小人物,连眼神都不曾施舍一眼,便放他们离开了。
陈白起手中捏着扶桑花,走开几步后,却神使鬼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料这时赢溭亦正好回头,陈白起一怔,但面目却是平静的,她覆下眼帘低下头,便跟着陆瑚快步离去。
赢溭始终注视着陈白起离开,然后他转过头对相伯先生道“先生,你刚染风寒尚未痊愈,不可如此任性。”
相伯先生温吞一笑,像即将明灭的光,黯黯淡淡。
“主公与孟尝君一聚可有收获?”他掩唇轻咳两声,身后立即有人送来麂皮手套与暖手炉。
赢溭道“狡猾的狐狸一只。”
相伯先生收起了笑,但嘴角翘起的细微弧度尤可见,他叹息一声“可主公却是狼啊,哪有狼敌不过狐狸的。”
赢溭瞥向一旁枝桠冒蹿的扶桑花,指尖随便一弹,花瓣乱颤,顷刻意灰飞烟灭“可狐狸太滑,却也很难抓得住。”
相伯先生仰颈望着被风吹起凌碎纷飞于天空的红色花瓣,道“狐狸总归会死于嘴搀,不急。”
“的确不急,先生还是好生照着身体,以后大事还需仰仗着先生。”赢溭沉声道。
相伯先生旋转过视线“何需费事,总归也活不过二十五——”
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陈白起刚才问他的话,因此话说到一半便嘎然而止。
“先生今年几岁?”刚才……那个叫陈焕仙的少年是这样问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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