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淡少年经过时,一只白嫩纤瘦的小手一伸,准确地攥住他飘过的衣角一小块。
没有人看见少年倏地一震,如同触电一般,全身战栗了起来,但很快他又崩住了,没让人觉察出来。
他扭头看她,见她期待地凝视着他,像怕人听见似的小声问道“你、你可认得我啊?”
前头的人与后面的人见谢郢衣忽然停下,都好奇看去,却见那傻妞竟拽着他的衣角,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情况十分微妙奇特。
这一下,本已恢复平静的水面再次又炸锅了。
谢郢衣是谁啊?
稷下官府最冷酷无情、还不讲道理的人!
若说惹了阴险小心眼的张子菖还能有个侥幸,那惹了谢郢衣这个白皮黑馅那绝对是下死手的主。
孤独邶回头一看,表情亦变了一下,心底怒骂——这傻妞真是嫌活得腻了吗?拦谁不好,偏去招惹那个活阎罗!
张子菖则环臂坏笑盈盈地看着谢郢衣与那傻妞,他就算了,如今她又落到谢郢衣手里,看谁还敢替她讲话。
就在其它人以为他会翻脸一掌将那傻姑子拍飞时,却见谢郢衣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低下头直视着她,双拳捏紧,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那表情因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发狠。
“手、手……”
陈白起没听清,桃花眼眨得潋滟波光,偏头“嗯?”了一声。
噗——
谢郢衣仿佛听到自己喷鼻血的声音。
稍微还算了解谢郢衣的同窗,见识过他各种冷淡的表情,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什么情绪外露,不高兴冷笑,高兴不笑,烦燥冷扫,平静孤僻,总之,这人高兴与不高兴从外表看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眼下却好似不正常啊。
这、这莫不是……在盛怒啊!看来这个小傻妞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没见过谢郢衣感情如此丰盛的一众看得咂舌不已,子妩则全身寒毛竖立,咬紧下唇,撑着膝盖便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