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床上挂着两层薄薄的帷幔,只隐约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但却看不到那人的容貌。
清风忙挪了一个凳子过来请景喜坐,又在病人的手腕上覆上了一层白帕。
景喜低头望着那截露出来的蜜色手掌,以及指腹和虎口处的薄茧,挑了挑眉。
是欺负她是生人还是怎么的,床上躺着的人真是齐王世子?
她不信。
原著有一次提到了,男主手很漂亮的,虽然这只也不错,但不够完美。
“怎么了?”慕容玉见景喜迟迟不诊脉,蹙眉问。
景喜认真的说“抱歉,我不诊脉的。我现在想检查一下世子的腹部,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这……”清风显然是觉得有些为难了,他游移不定的看向慕容玉。
慕容玉微微点了下头。
清风这才将帷幔打了起来“景大夫请。”
“好的,”景喜低头,开始卷袖口,因为新换的衣服袖口着实宽大了些。
她做这些小事的时候很仔细,神情也很专注,可当她抬眼去看床上那个人的时候。
她的脑袋一下子懵了。
和床上那男人对视的那一刻,她脑子里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猛兽一般挣开栅栏冲了出来,冲的她脑仁疼。
鲜红的嫁衣,蜜色的肌肤,床下的两双鞋子,孩子的啼哭,原主的撕扯,男人的背影……纷沓而至。
就算景喜没有见过这具身体的老公,此刻她也认出来了!
这个躺床上的男人他根本就是盛廷!压根不是什么齐王世子!
她就说嘛,齐王世子的手很好看的。
可是……他不是去敌军当卧底了吗?
景喜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与刚好处于短暂清醒期的盛廷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盛廷一双剑眉紧紧的蹙着,似乎是在隐忍疼痛,又似是在努力分辨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那个妻子。
景喜来的时候外头在下雪,额前一缕碎发被淋的有点湿,此刻因为低着头,那滴水就从发梢垂落了下来。
刚好滴落在盛廷高挺的鼻梁上。
“……”景喜张了张嘴,“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
景喜开始摸最初清风搭在盛廷手腕上的白帕子,不过大概是受到原主这具身体的影响,她的动作竟然不受控制的有点慌乱了起来。
她竟然把帕子给怼到了枕头底下,她立即伸手去枕头底下摸。
然而她死也想不到,她重新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的,竟然是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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