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薛钱一把将抱着玄铁的包袱塞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玄铁在我在,玄铁亡我亡。”
盛廷暼了薛钱一眼:“看个东西而已,你想太多了。”
“滚!马不停蹄的滚!”薛钱毫不留情的扔了一个枕头过去。
……
如今这时节,黑的早。
一更过后、还不到二更的时候,就已经黑透了。
光普寺内的僧侣们大都吹灯睡觉了,盛廷一人穿梭在这寺院内,如入无人之境。
读书阁的院墙虽也不矮,但始终是拦不住盛廷的。
白曾在这里走过一遭,虽此时正值黑夜,但盛廷依然可以凭借这院中最高的那座三层楼来辨别方位。
读书阁的正门、后门,练武场的位置,曹长林的住所所在,盛廷都能准确的找出来。
通过这些,盛廷大致预估了整个读书阁整体布局,并猜测那位景熹阁主的住处应该就在练武场的正南方。
此时他整个人正贴着墙、猫着腰,打算直接去寻那景熹的住处。
只是他正要走,却忽然看见那座三层楼第二层的某扇窗户后亮起疗,并且开窗关门的声音还不。
在这漆黑静谧的夜里,那开门关门的‘吱呀’声显得尤为清晰刺耳。
这么晚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发出这样的声响,除了这里的主人,盛廷想不出还能有谁了。
于是他便悄悄的摸了过去,爬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以后,他从那扇开着的窗户摸了进去,迅速的在屋内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偷偷朝里看去。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个背影。
和景喜的背影如茨相似,定是那位景熹无疑了。
他似乎是刚刚沐浴过,银色发梢处正不住的往下滴着水。
而这里,正是读书阁藏书的地方。
这间厅堂几乎是占据了楼二层面积的三分之二,里面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数不清的书籍。
而那景熹正在书架前找书。
因为距离远,又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盛廷看不清他在找什么书。
他在找什么呢,会是医书吗?景喜看的最多的应当就是医书了。
他忽然转过身了,手里拿着一本书,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并将桌上另外一盏油灯也点亮了。
屋子的光线更加充盈了些,盛廷立刻警觉的将全身都匿在了黑暗的角落之郑
他腰背挺直的坐在那里、垂头翻书的样子,也跟她很像。
但管他翻的是不是医书!盛廷敛了敛双目,倏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黑布,迅速的蒙住了自己的脸。
今夜他就要验证验证,他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盛廷贴着书架,无声的前行着。
他打算从后方切入,先切疗,再直接挟住他。
盛廷的动作已经够快了,然而还没等他绕到距离那景熹最近的位置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那脚步声,过来的人应当还不少,大约有四个,应是两男两女。盛廷瞬间皱起了眉头。
不多时,果真有四个人走了进来。
正在看书的景熹抬起了头,他嗓音沙哑残破,在这静谧夜里听起来甚至有些骇人。
“什么事?”
闻一是常年随侍在景熹身边的厮之一,此刻便恭敬答道:
“公子,时候不早了,簇锦和团花是奉了夫饶命来请您回去歇息的。”
景熹扫了几人一眼,皱眉:“这本书我才刚翻开一页。”
簇锦是景熹夫人云秋君身边的大丫鬟,此时笑道:
“公子把书带回房去看不就是了。公子是出来沐浴,结果都这个时辰了都不曾回去,原是来读书阁看书了,夫人还担心公子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