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急不慢声调响在耳边,听来犹带笑意,不像威胁,像在开玩笑。
冰山男林飞白已经一脸不耐地准备撤回鞭子。
文臻唰地坐直,一把推开闻近香,呼地掀开车帘,也不待人招呼便跳下了车。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连林飞白也下意识后退一步,文臻却谁也不看,直扑白色马车,扒在半卷帘子的窗口,大呼“亲爱的!”
“……”
一阵寂静。
半晌,帘子一动,那只手轻轻拈住了文臻扒上车窗的手指。
白纱帘下隐约那人眼波流动,似笑非笑,垂眼看文臻。
“……亲爱的……”文臻嚷嚷,随即声音降低,“名字?”
“……燕绥。”
“……阿绥,你可算来找我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文臻声音很大,踮起脚,脸凑向车窗,“我甩你是我不对,虽然你脚臭口臭加狐臭,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后悔了,你看,我这不是来追你了嘛,幸亏你不生气!我就说你是舍不得我的……来,啵一个!”
她笑眯眯凑向燕绥半掩在纱帘后的脸。。
燕绥有趣地瞧着她。
文臻一张嘴。
蓄势已久的一口唾沫,呸地将要出口。
燕绥忽然一抬手,飞快地捏住了她的嘴。
“呜呜……”文臻说。
死变态!
香菜精!
她迟早要把这只香菜精狠狠摁在地上摩擦!
燕绥盯着文臻被捏得变形的脸,本就微圆的脸,这么一捏,越发嘟嘟的,透着初春新桃般的粉腻,而唇撮起,仿若一朵花的形状。
瞧着这么明媚单纯的一张脸,行事却挺……不要脸。
他忽然来了几分兴致,手一捏便松,顺手在她脸颊上弹了弹。
嗯,柔润滑腻,手感颇佳。
方才两人的动作,被马车挡住,林飞白并没看见,等他走过来,燕绥已经松了手。
文臻顶着一边一个指印,笑眯眯给燕绥一个大白眼。
她趴在马车边,一只手压着马车窗框,一只手悄悄拉着袖子里罩罩的带子,斜斜对着林飞白能看见一部分的角度,不动声色地往外拉,脸偏过去,做出和燕绥悄悄话情状。
燕绥也配合地偏过脸。
走过来的林飞白忽然目光一凝,长鞭扬起一声锐响,文臻只觉得袖子一空,再转头便见罩罩已经挑在了林飞白的鞭子上。
那命途多舛的、迎风招展的、粉紫色的、如船如月如藕的……
真特么的满满的羞耻感……
“什么东西!”林飞白厉喝,看一眼那东西形状,直觉似乎是什么女子用品,正要扔了,目光无意中一扫燕绥,正看见燕绥神色微带惊讶,掀开帘子,似乎要出手,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态,此刻瞧来似有些紧张。
而文臻则满脸慌张,向他扑来,似乎连他带着倒刺的鞭子都不怕了,也一心要把这东西抢回。
林飞白立即手腕一抖,将那奇形怪状的玩意收进袖筒。
燕绥身边的人和事,什么时候简单过?
瞧着像女子私相授受的贴身之物,手帕绣品之类,但越像,其实往往越不是。
拿回去呈给娘娘是正经。
那边,他将东西一收,文臻便松了口气。
任务完成,终于不用明年今日等人烧香了。
马车里那个神经病,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不管,一件内衣能送走瘟神也值得,反正这些古代人也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那神经病悄声笑道“谢了,赶明儿事成,赔你一个金镶玉的肚兜。”
“……!!!”
不等她回他个漂亮的,帘子已经飞快落下,与此同时车夫扬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