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车箭一般地飚了出去。
那速度简直像是逃难,别说文臻没反应过来,就连林飞白都怔在当地。
这人不是磨磨蹭蹭不肯回京的吗?怎么忽然跑这么快,那模样,像是抢着要去做什么一样。
燕绥这人行事,向来令人难以捉摸,如今瞧来,越发神鬼难料。
只这么一愣神,那马车竟然已经将要消失在地平线上,林飞白不敢耽搁,飞身上马,疾驰追去。
闻家一群人呆在滚滚烟尘里,眼见他乘风来,眼见他御风走,徒留他们吃一嘴灰。
只有文臻,不急不慢爬回了车上坐好,继续闭目养神。
今儿这一出,绝不是那神经病心血来潮闹着玩,她有预感,对方一定在坑人。
只要不坑她就行。
只要以后不再见,就行。
燕绥的马车急急行进在官道上,赶车的满头大汗。明明速度已经急如疯狗,偏偏那主儿还嫌慢。
在离京城还有百里的地方,终于停下来打尖,路边的茶亭里已经有人占了座,侍从下去准备自己烧点水,过了一会,有几个人过来等候在路边,口称拜见。
燕绥撩了下帘子,认出是闻家人,打头的就是蒙田闻家的家主闻试勺。
闻家前任家主闻至味曾是陛下最喜欢的御厨,任职总管,在宫中伺候多年,数年前告老离开,之后的御厨总是不大合陛下口味。闻至味离宫前,也曾带子女进过宫,是以燕绥认得。
但也就是认得而已,闻至味的菜燕绥也不过觉得尔尔,不能做出他喜欢吃的东西的厨子都可以被人道消灭。
闻试勺恭恭敬敬站在道边,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年男女,他也听闻这位殿下的尿性,只是依照礼节不可不拜见,行了礼便要退下,燕绥也便放下帘子,马车刚动,他忽然想起那日吃的小鱼锅贴来。
当时那个县丞说什么来着?
燕绥忽然敲敲车壁,示意车子停下,“老闻,你家可有人前些日子去过三水镇?”
闻试勺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您这是……”
燕绥淡淡道“吃了一道河鱼面饼,虽然不是你家老头子的风格,却隐约有些滋味相近,甚至比你家老闻的出手还强些。”
闻试勺又一惊,正要回说不是,他身后一个戴了面纱的少女便已经柔声接道“回殿下,小女子前些日子正好前去三水镇探亲。”
闻试勺大惊,回身便要说什么,身后少女却已经伸手,紧紧攥住他衣襟,只这一攥,他便想起眼前这位出名的难缠,话已经说出口,当面拆穿是要这丫头的命,只好深深地埋了头。
燕绥“哦?”了一声,“你做的?”
透过竹丝窗帘的缝隙,他看了一眼,对方影影绰绰,只看得见姿态恭谨,并没有抬头,语调也从容平静,“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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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继续发红包宠爱一波。
虽然文臻和香菜路上只是匆匆一面,但很快对手戏就可以多起来啦。
今天没啥好说的,来,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