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徐清染摸了摸指间的铜钱,有些凉。
许久没去温养它了。
“你们回去,我留下。”
这才该是苏未。
“那行,这个留给你,别说我们没有帮你。”徐清染将手中的铜钱抛给苏未,捻了捻手指。
阮清墨始终没有开口。
直到苏未走远。
“你有什么计划?”他看着徐清染,语气是那十几年养出来的信赖以及肯定。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先回去呗,这里是他的根基,我们还能和他正面对抗不成。”
语罢,一辆车停在二人面前,司机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他永远不知道她能算到哪一步。
但信任这种东西,不会因为看不透就退缩,心底的信任胜于一切猜忌。
“老师想见你们。”
……
……
“就该连你也射下来。”羿眯着眼,目光聚集于天上的太阳。
他知道,这不同于其他金乌,这是一个人的眼睛。
帝俊之子,算哪门子神仙?
“国之射师大羿,不知来找我何事?”一只盘羊站在羿的面前,用背上的眼睛看着他。
《山海经?南山经》云︰“又东三百里,曰基山,其阳多玉,其阴多怪木。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 yi伯夷谐音),佩之不畏。”
“想再见见她。”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大羿也一样。
“可是她已经死了,死在那场大战,死在你手里。”猼訑眨了眨眼,看向大羿的眼神有些讥笑。
盖世英雄又如何,不还是负了她。
“我想见她。”大羿没有试图辩驳,只是又一次重复他说过的话。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想要什么,恐怕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不见!”猼訑低吼了一声,戒备地看了一眼后羿背上那把红色的长弓。
后羿弓,可射下一切。
死斗,一触即发。
“我可以等。”
大羿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满目之上皆疮痍。
突然没了那射日的心思。
“哼。”猼訑冷哼了一声,闭上眼不再去看大羿。
一个怨,一个哀。
……
……
“到了。”王诩腾空于骊山的正上方,衣带飘飘。
扶苏也就这么随着他,立于云巅之上。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子看骊山了。如今的骊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模样,更多的是人造的景观,以及一些若有若无的影子。
只有这云峰,浩瀚似当年。
“是他么?”拎着锤子的男人就跟在他们后面,不过脚下多了些惨白色的雷霆。
他一开口,就连周遭的风也安静了不少。
“是他,可惜了。”王诩摇了摇头,说着一些扶苏不懂的话。
可他却能猜到些许。
“不进去么?”男人掂了掂手里的巨锤,眯了眯眼。
他最喜欢的就是战斗了。
“呵呵,不急。”王诩抚了抚须,看向了身后的扶苏。
这个老人,太能够捕捉人心。
扶苏沉默了,沉默着,沉默许久。
“进去吧。”
该离开了,也该结束了。
再见到它的时候,眼中果然是多了些灵气。
可这并不值得喜悦。
“父皇走了。”扶苏对着空气,也不知道在对谁说。
偌大的阿房陵宫,只有中间那一个缺肢断腿的人。
高达丈许,足有千斤。
“该谁来出手?”男人看着王诩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