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室?他结过婚了?长秀怎么没和我说?”
付粟锦一脸的惊愕。
曹安堂抓着头发崩溃无比。
“那苟大友丧了良心了,这种事情他敢和长秀说吗?我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这苟大友为什么不离开祝口村啊,他要是真想和长秀好,找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带着长秀跑了都成。可他不敢,他要是把长秀带回去了,他家里那边没法整。不光家里不好整,他的工作也别想有了。他不是不想走,他是不敢走,一走就出事啊!这他娘的怎么还能有这种混蛋、王八蛋呢!”
曹安堂平时很少说脏话的,哪怕是当年当兵的时候,也没像今天晚上这样骂骂咧咧。
可除了骂人,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方式能发泄他内心的愤怒了。
此时的付粟锦也有些乱了阵脚,抓着衣服角砸膝盖,嘴里不停念叨“坏了坏了,我今天还提醒长秀,让她赶紧趁着现在没别人发现,早早和苟大友走了就成。她们真要是走不成,那苟大友再不管长秀了,这就更麻烦了啊。”
付粟锦不是没想过解决办法。
她想了一整天,唯一能想到的,也是影响最小的办法,那就是苟大友和长秀赶紧离开村子。
这样的话,谁都清净了。
最多也就是四叔四婶纳闷白捡的儿媳妇怎么跑了,曹兰香那闺女见不到妈妈。付粟锦都想着,真到了那时候,她就把曹兰香接来跟着他们,免得那孩子受没爹没娘的苦。
但那些都是后话,关键还是眼前。
到底怎么办!
“不行,我还是得去找苟大友!”
曹安堂腾的下起身。
付粟锦惊得赶紧又伸手拉住他。
“安堂,你别去了。昨晚上你去和苟大友吵吵,都让黑蛋那小子听见些啥了。你这再去,不是越闹越大吗。”
“呀,粟锦啊,我要是不去,事情就闹不大了?那你说咱怎么办?”
“要不,要不咱就当啥也不知道吧,啥也不管了。”
付粟锦是真的想不出来好办法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犯了错惹了祸,却让他们两口子在这抓耳挠腮、左右为难。
一时间心中无限委屈,也有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曹安堂惊得赶紧转身抱住爱人。
“粟锦你别哭,这事你哭什么啊。”
“我,我就是觉得好难啊,我为啥就没忍住,今天非得把长秀拉到咱家里来。”
越说越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曹安堂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不停给粟锦抹眼泪,心里就跟刀绞得似的,闷了好半天,狠狠一拍大腿。
“不管了!他们爱死死爱活活吧。咱不管了。粟锦,别想这屁事了,咱该过咱的。粟锦,走,咱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曹安堂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天,晌午饭也只是匆匆扒了几口早晨带的盒饭,早就饿了。此时坚定心思,不去管外人的死活,那真的是硬咬着牙和付粟锦一起把菜馍蒸出来。
热气腾腾的菜馍端上桌,两个人坐在桌旁,一人手里拿着一个。
付粟锦小口咬着面皮食不知味。
曹安堂咬了一大口进嘴里,却是愣怔出神,好半天都没嚼一下。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菜馍都凉了,曹安堂才艰难咽了一口。
“要不,要不我去找苟大友,让他趁早赶紧滚蛋?”
付粟锦愣愣抬头看过来。
“他能听你的?”
“听不听的,这事他总得自己知道怎么解决吧?”
“那,那我和你一去。”
“别,你去了更惹人注意,还是我自己去吧。”
这两口子都不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刚才说不管了,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