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绕来绕去终于还是绕回到云衣身上,这是凌清安最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他才会从一开始就试图绕过拍卖场。
可凌铭看中的猎物,哪个又能逃脱得掉呢,凌清安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开口,“哥哥们说笑了。”
“这可不是说笑,”凌铭说话时眼睛里都冒着光,在场三人无一不熟悉这光芒,这是看到猎物的光芒,“父皇都召见过她了,听说还是请出尘大师过目的。”
谁也不知道凌铭到底从哪来的那么多“听说”,这人就跟个情报贩子一样,时不时扔出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幕,来钓更有价值的信息。
“父皇召见只是听闻云姑娘妙手回春,至于出尘大师过目,大约是出尘大师刚好在吧。”
凌清安清楚这个所谓“弟妹”的名头是绝对不能认的,因为他一旦承认,凌铭就会有千万种方法去探云衣的来头,这一间屋子里的四个人谁也骗不过谁,大家都清楚得很,所谓一见钟情都是用来骗傻子的,而凌清安也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正妻之位去报恩的。
那个位置意味着政治资源,他们四个皆是牢牢捏在了手中,等着一个绝好的时机,和一个最佳的对象。
“是吗?”大概是觉得时机不对,又或许是因为手中掌握的信息不足,凌铭眼里的光渐渐暗了,凌清安心里松了口气明白自己这是躲过一劫,“那妙手回春的意思是,五弟的腿已经好咯?”
“哪有这么快啊,四哥上次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诶?”凌铭手握成拳头敲了敲脑袋,“我忘了,唉,最近记性真是差,真羡慕二哥,一把年纪了记性还那么好。”
听着自己莫名成为了被攻击对象,凌钰也不多辩,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凌铭一个夸张的跳跃险险躲开,枕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凌铭身后的凌清安。
凌清安这才松了口气就被这突如其来地“暗器”击中,他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看凌铭一个回身拿起凌清安怀里的枕头转手扔了出去,口中还不忘嚷嚷着“替五弟报仇”。
只是这一扔的手法实在太多拙劣,凌钺本来看着好好的一出针对凌清安的戏不明不白地落了幕就心头窝火,想着躺回去睡觉,刚闭眼就被一个枕头砸中,二话不说起身又砸了回去。
“多谢三哥!”飞回的枕头被凌铭稳稳接住,又一次锲而不舍地扔向凌钰,凌钰轻轻挥手改变了枕头的轨迹,使得枕头又飞向了凌钺。
凌钺这下是彻底清醒了,索性觉也不睡了,喊着“我跟你们拼了!”抄起手边这个,抽出身下那个,左右开弓地砸向凌钰和凌铭。
凌钰趁着这间隙又拾起一个枕头,也不管砸向自己的那个,只管将手里这个扔向凌铭。
凌铭边嚷嚷着“冤枉”,边手忙脚乱地接住左右两面同时袭来的枕头,同时还不忘用身体将凌清安安然地护在身后。
凌清安乐得观战,手中的书已不知何时被他放到了一边,他在凌铭身后小心地调整好一个视野绝佳又不会被波及的角度,而后便安安静静地看着枕头四下乱飞。
尽管凌清安已经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被凌钺一眼看见,在凌铭尽力应对凌钰的空暇,他又抽出一个枕头,瞄准了砸了过去。
“三哥你不能欺负五弟!”凌铭一个斜飞用身体挡回了那个出其不意的枕头,接着一个帅气地撑地反弹又回到了与凌钰的战场。
“这可不叫欺负,”凌钺说着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这是男人的战争,他没有理由躲避。”
此言一出,四人皆是愣了,这话,他们都是极熟悉的,曾经,他们还是一群小萝卜头的年代里,他们的大哥,便是举着这个旗号,怂恿着他们四处闯祸,闹得这五个皇子,生生成了永安城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
气氛一下子变了,凌钰深深叹了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