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到,说是去齐国走亲戚,怪不得能认识賨布。
店主听言捊着胡须思考着,“可是去齐国为何要经赵国?秦国入齐岂不更快?”
店奴道,“这不那段路在打仗吗?现在那里还有人敢走。”
店主点点头。
“奴觉得没有什么嫌疑,估计是想做賨布生意。”
店主道,“不管如何,还是盯着,现在战时,一点都不可以马虎。”
“是。”店奴道,顿了顿,“那么公孙那边今日见了,听说赵姬病了,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了。”
店主叹道,“也没办法,他们被赵国监视着,咱们一去必暴露,咱们得以大局为重,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次日,阿财与小予继续去茶楼打听消息,秦清与罗素去了质子府。
看着这门庭败落的院子,秦清摇摇头,“这叫府吗?还不如茅草房。”
罗素道,“美其名罢了。”
质子府自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不过,他们己经想好了说辞,当二人来到门口时,只听里面一阵哭泣。
“府正请帮忙叫一位医者来吧,我母亲己经晕厥了。”
哭泣的人正是阿正,他正在哀求一位中年人,便是昨日所见穿着官服的赵人,“帮你请医者?钱呢?”
“钱我可以写个字据,等有钱了再还给府正。”
“我呸。”府正吐了一口痰,“你还能有钱,滚一边去。”
“府正。”阿正抱着府正的衣摆,“那就请府正告之邯郸令,说我母亲病了,他”
“他会给你找医者来?你别做梦了,邯郸令公事繁忙能管你这等破事,我看你那娘是活不久了。”
“阿正。”秦清的声音突然传来,阿正一惊,见他二人又双眼一亮,如看到了希望,立即跪了过去,秦清那里受得起,赶紧扶起他。
“姐姐,我母亲病得很重。”阿正泣不成声。
“你们是谁呀?”府正疑惑的打量着秦清二人,“谁让你们进来的?还不快”可当他看到罗素手里的一金时,将余下的字咽了回去。
罗素道,“我们是来要债的,昨日此小儿借了我们的钱,为他母亲买食物,我们见他孝顺便借给了他,说好今日来此收钱。”
“哟。”府正眼中瞟着那金子,嘴里说道,“你们能借钱给他们可是吃大亏了,他们那里还得起。”
“还得起,还得起。”阿正在一旁连说。
“听到没有。”罗素问府正,“他说他是质子可是真的?”
府正笑道,“真是真,可是这正经的秦国公子早就逃走了,这孤儿寡母也谈不了什么质子,没有用的东西罢了。”
“既然赵国还留着他们,自有他们的用处,你就这般让他们去了,不怕朝廷责备吗?”罗素质问。
“这”府正开始犹豫,觉得他话说得有理,“可我也没钱呀。”
罗素将金晃了晃,“去请一个医者来,这金便是你的了。”
府正双眼一亮,“好,好。”府正接过金检查一番。
“还不快些去。”
“这就去,这就去。”府正快步离开了院子。秦清牵着阿正,“带我去见你的母亲。”
一张破木榻上,躺着一妇人,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颇为漂亮,脸色通红,是那种病态的红,秦清立即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十分烫手,“发烧了。”
阿正哭道,“母亲病了两天了,昨天还能起榻,今早就唤不醒了。”
“你可知是何原故?”罗素问。
秦清摇摇头,“发烧有多种情况,还得请医者来,不过,看样子像是受了寒。”言毕,对阿正道,“去打些温水来,拿一张干净的巾帕。”
炉上便烧着水,阿正打了些凉水中和一下,拿来一张帛布,秦清将帛布用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