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娘亲,你是这世上所有人都比不过的!你有美貌,有才识,有财势,是众多男子梦寐以求的天之娇女,是祖母她自己太迂腐,若不是你的财富,我们季家哪来的今天?她在寺里的所用所穿哪样不要钱,是她自己不明白。”季楚也坐在了楚姒腿边,将头靠在她的膝上。
“阿楚,阿铎,你们有没有感到很丢脸?有我这样一个……不干净……的……母亲……”说着说着,楚姒的声音哽的难以再说下去。
季楚哭着抱住了楚姒,季铎将头埋在了楚姒的膝上,“不是的不是的,娘,你千万别这么想,不是的,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娘亲,娘,你千万别多想,我们……只有你了!”
这一夜,季府上下都没睡安生。
秦起来不及去和季楚或者欢儿说两句话,因为他这一夜一直在忙着把证人请过来,根据碧兮的言辞沿路搜寻,甚至到了那个客栈的房间,仔细查看,另外也请来了专业的仵作,查看那些护院和季崇的尸体,写下有依据的尸检文案,毕竟不能把他们的尸体拉到朝堂之上。
后半夜,季府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生人,他们被暂时安置在客房,想来都是秦起找来的证人。
季楚得了闲,便找到了秦起。
秦起当时还在后院的花园里和季府的人嘱咐明日的车马,此时他也穿戴上了孝服,见季楚来了,便快速地交待完了手里的事,走向了她。
“阿楚,你应该去眯一会,一会就轮到你守灵了。”秦起满眼都是心疼,双手本想抚上她的肩头,可半路上却又收了回来。
“阿淮……”季楚竟上前搂住了秦起,她将脸埋在秦起的胸口上,声音闷闷的,肩膀也止不住的抽搐,“阿淮……我没爹爹了,以后就没人会宠着我,惯着我了……”
秦起有些呆愣,如翼的睫毛微微颤抖,薄唇微启,骨节分明的双手呆呆地僵在季楚两侧,怀里的人儿带着阵阵清香,腰间的拥抱怎么感觉都不太真实。
也许是阿楚太伤心了吧……
她怎么可能主动抱我呢……
脑中百转千回后,秦起定了定神,右手虚搂着季楚的腰,左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后脑,凉凉的下巴抵在了额边。
季楚头顶响起了他的声音,暖暖的,“别怕,无论你走到哪,我都在你背后,最糟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我宠着你。”
“而且,你还有母亲,还有阿铎,还有苏苏,这季家和秦家的人都在呢……”
季楚的头抵在秦起坚硬的胸口,低着头不住地擦泪,忽地就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惊起了路旁枝上的小雀。
“啊啊啊啊啊……”季楚的声音被埋的闷闷的,撕心裂肺,周围经过的下人均低下了头,偷偷抬袖拭泪,暗自叹气。
秦起紧紧地搂住了她,眉心紧皱,将下巴窝在了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裹在自己的怀中,让谁也伤不了她。
第二日一早,一些小辈们都还在灵堂跪着,灰蒙蒙的雾里,玉容扶着楚姒来到了前厅,说要现在就启程。
秦起虽说有些惊讶,但也可以理解,幸而昨夜准备的都差不多了,一行装戴着白帏的马车浩浩荡荡出了南门,直奔京城而去。
而此时,京城的相府中,成启丘刚刚下朝,他的小童便急着送来了一封信,他弯着腰,将信平呈至成启丘面前,“相爷,这是公子的急信。”
成启丘漫不经心地接过,走至了水阁,阁里的桌上早已布好早餐,丫鬟扶着他缓缓坐下,他才屏退下人,拆开了信,那个小童在他的对面静静候着。
成启丘的面色渐渐凝重,“把姑爷请来!”
“父亲!”侯明常来的匆忙,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就赶来了。
“司明惹上大事了。”
侯明常一愣,平日这个小舅子惹的麻烦也不少啊,哪次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