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官吏与士人通贼的书信。”
夏瑄今日遭遇的事太多,一时之间,竟还没有办法消受。
看着这么多的书信,他起初不理解,不过很快,也就慢慢了然了。
有人可能是真的心里向着叛军,指着叛军能打过来。
还有人,应该见声势这样大,认为大明可能气数已尽,所以事先进行投机。
自然也不免有人,想要脚踩两条船,一方面,做他的大明忠臣良民,可若是叛军杀至,却又给了自己一条退路。
当然,他们一定也想不到,这一位大宋皇帝,也是一个狠人。
这大宋皇帝,据说还是一个举人出身,也算是读书人,论起玩心眼,谁能比得过这读书人。
因而,所有的书信,他自然也都笑纳,而且还将他们储藏起来。
显然……就是为了等着有朝一日,用这些书信,来胁迫这些人跟着自己谋反。
可以说,彼此的双方,都在耍心眼,每一个人肚子里,都有一个算盘。
“封存起来,待会儿,一并解送京城。”
邓达交代之后,又道:“这些书信,一定要保密行事。小夏,你亲自去押送,沿途要快马加鞭,倒是这些叛贼,可以慢慢押送去。否则……一旦教人知晓,咱们掌握了这么多的书信,许多人怕要坐不住了,到时……谁晓得会不会又生什么枝节。”
夏瑄点头道:“那好,我明日出发。”
邓达却摇摇头,深深地看了夏瑄一眼,便道:“事不宜迟,迟恐生变,最好现在就出发,动用邮政局的快马,咱们是邮政司的人,调拨起来更便捷,这事太大,越是拖延,就越可能生变。”
夏瑄听罢,略一沉吟,也明白这时间上的重要性,于是道:“好,听邓长吏的。”
邓达却又道:“还有一事……”
他想了想,道:“当初咱们可是承诺了疍民和这么多百姓的,等你入京之后,若是能有幸见着宋王殿下,定要……将此事说清楚讲明白,你我的功劳事小,可失信事大。”
夏瑄颔首:“长吏放心,我心里有数。”
邓达不忘叮嘱:“沿途要小心。”
二人商议过了,夏瑄只去小憩了片刻,随即便开始出发。
另一边,邓达人等,奏请福州城内的邮政局,请邮政局这边出面,召集所有的驿卒,而后想办法安置随来的民团。
福州城内,许多人却是五内杂陈,有人自是松了一口气,有人内心不由遗憾。
可更多的,却是内心不免滋生震撼的。
这浩浩荡荡的反叛,却只转眼之间,便被平定。
如此大的风头,如今……却什么也没有剩下了。
至于城外的民团,固然称不上训练有素,却也都在城外安置,没有滋生什么乱子。
福建布政使司布政使,本还想召邮政局的人来询问事态,做出一副犒劳的姿态来,只可惜,邮政局并不想搭理他,自顾自的去维持秩序了。
而此时的京城,却因夏日炎炎,使人焦躁。
这种焦躁,更多来自于许多处的叛乱。
叛乱发生,朝廷依旧按兵不动,各种各样的坏消息传入京城,使许多本就躁动之人,越发的躁动。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朝廷倒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倒是张安世,虽说一直待在宋王府里,可现在却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在盼着消息来,毕竟这一次,他也进行了一场豪赌,赌的就是,当地可以靠自己维持住事态。
毕竟……若是只依靠精锐的模范营四处弹压,不但费时费力,而且疲于奔命之下,必定会引发问题。
这会使朝廷在左右权衡之下,不得不对这些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