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绘声绘色的说着,“那些人目瞪口呆,许久才有人说:这不是蒋庆之和墨家的作风吗?只做不说。”
蒋庆之叼着烟,站在徐渭卧房外,肩头多多被烟气熏了一下,喵的一声,见铲屎官不搭理自己,就用爪子去拍他的头。
蒋庆之安抚了摸摸它,“这才是我的人!”
孙不同笑嘻嘻的道:“伯爷,胡先生在外面请罪呢!”
“这个老胡!”
蒋庆之走出书房,见胡宗宪站在外面,神色依旧平静。
果然是胡宗宪!
“伯爷。”胡宗宪说道:“我知在年底之前本不该生事……若是因此引发京师儒家提前发动,弄不好便会坏了伯爷的谋划……”
蒋庆之看着他,“你以为徐渭昏迷不醒,我就能坐视?”
胡宗宪,“……”
“今日我若是在场,我能把那个小崽子打出屎来!”蒋庆之不是在开玩笑,他拍拍胡宗宪肩膀,“做什么之前三思而后行,要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是否会拖累谁,是否会影响大局……去特么的大局!”
蒋庆之看着胡宗宪,“你今日的处置法子令我颇为欢喜。老胡,咱们先是人,其次才是人父,人夫,才是墨家巨子,才是伯府幕僚。遇到事儿不要瞻前顾后。该出手时就出手,”
“可事后……”
“我在!”
……
胡宗宪回到了前院。
他脑海中依旧在回荡着蒋庆之的话。
“我在!”
你只管放手去做,至于什么后果,我来担着!
他还能说什么呢?
胡宗宪止步,“老孙。”
“胡先生。”孙不同目光热烈,他同样被自家老板的话打动了。
放手去做,伯府和我是你等的坚实后盾。
“去盯着丰源楼。”胡宗宪说道:“杨清闻讯后定然会展开反击。快年底了,许多妖魔鬼怪也该出来了。”
“有数。”
叩叩叩!
大门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门子问话,“你等这是……”
“有人告官,说伯府胡宗宪行凶,我等是来拿人的。”
门外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门子回头。
富城就在不远处,淡淡的道:“想为人火中取栗?回去告知让你等来的人,要么他亲自来,要么,伯爷亲自去兵马司拜会他也可。”
嗖!
外面瞬间就没人了。
蒋庆之上门拜访……令人去伯府拿人的将领回到值房,对杨清苦笑,“长威伯说要上门拜访,下官惹不起,这便告假……杨先生,对不住了。”
杨清回到丰源楼,韩瑜竟然在打谱,“老夫说过,兵马司的人除非吃了豹子胆,否则不敢和蒋庆之发生冲突。”
“二郎如何”杨清问随从。
“二郎君呕吐不停,且神志不清。”
那可是杨氏的后起之秀……杨清差点把老牙咬崩,“胡宗宪缩在伯府,老夫无法出手。蒋庆之护短,眼瞅着即将年底。此事……”
韩瑜抬头,“为何不从他的家人入手呢?”
“家人?”杨清抬眸。
“老夫也没闲着。”韩瑜说道:“胡宗宪的长子胡桂奇如今在他身边,每日都会去先生那里请教。听闻胡桂奇在同窗中名声颇为不佳。丧家之犬的儿子,墨家的狗腿子……够不够?”
杨清眸子一冷,“足矣!”
“老爷。”随从进来,“二郎君醒来了,呕吐不止。”
杨清想到兄嫂在来信中嘱托自己照拂侄儿,言辞殷切,不禁咬牙,“好一个胡宗宪,好一条丧家之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