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夜深人静吼两声的蠢事,他不会再做了。
“但若不是我,可能发现这里的就是其他人了。”
“这本就是我们交易中的一部分,”白玦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加码,“那是你的职责所在。”
“也对,”天道说到这里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件事,她执着地去找巫月族的传承,大概也不是全为了天劫使。”
“你什么意思?”
“她这一世姓云你知道吧?”
“你想说什么?”白玦突然有些心悸,他放心云衣去那边,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以为云衣只是去看看情势,情势不对她会自己离开的,但现在天道所言,似乎不是这个道理。
“她是个好孩子啊,”天道突然感慨了一句,白玦的不安感更深了,“这一次,她恐怕是想承担起天劫使的责任。”
白玦的瞳孔蓦然放大,愤怒一瞬间吞没了其他所有情绪,但愤怒之上的,是恐惧。
他知道巫月族的传承里有多可怕的东西,只要有巫月族的血脉将其开启,不说巫月族能重振雄风,但至少,所有违抗他们的人都无法活着离开。
“你卑鄙!”
这来如火的愤怒让天道谨慎了起来,“那些传承里有什么?”
难道最终,它还是输了那个搏天的种族一筹?它蓦然想起了数十万年前那个狂傲的身影,它是天道,见过数以万计、数以百万计形形色色的人,但那个身影,那个散发骂天的身影,数十万年来,它总是忘不掉。
他说先有巫月后有天,他说他就算拼个身死道消也定胜天一筹。
白玦此时的恐惧告诉它,那个人,或许做到了。
“让我出去!”白玦几乎在用吼的了,尽管对方一直在沉默,但他知道天道还在。
“约法三章,你只能去救人,救完人立刻回来。”这种神兽出世,会出大事的,所以就算再担心那边的情况,天道还是要先确保这边的安全。
“你现在没资格管我!”森白的火已包裹住了白玦的全身,火焰中还有利刃闪现着金属的光泽,“她若是出事,我舍了百万年修为也要戳天一个窟窿!”
天道看着他,叹了口气,“小心。”
当禁忌撤掉的一瞬白玦已然飞冲出去,后面天道还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清。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求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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